高成本生意?
除了由天使投资人驱动的“天使+孵化”,也有从“孵化”或“培训”摸索到天使投资的机构。2001年启迪控股(当时还叫清华科技园建设股份有限公司)就确立了“孵化器+种子期投资”的发展模式,投资了多家清华科技园所孵化的企业,并收益颇丰。
联想控股和中科院在2008年打造了“联想之星”创业培训,第二年,当时负责培训的陆刚去找VC,为培训的企业谈融资,那时中国的“天使投资”风气远不及现在,对方的反应是,企业处于早期,不敢投资,联想之星就带着“做好人好事”(陆刚语)的心态做起了天使投资的业务。
当年,这支专注于培训的团队开始分化为两队人马:培训由周自强负责,陆刚的工作则更偏重于天使投资,但彼此都参与对方的业务。“这种搭档的形式可能是柳总(柳传志)和唐总(联想控股有限公司副总裁唐旭东)刻意安排的,”陆刚说,“现在看我们的打法,培训和天使投资的结合不是一般的紧密,做天使投资可以了解企业情况,在培训这一块讲课就能更加深入;两者结合,我们希望追求创业企业背后一些共性化的东西。”
园区体制的孵化器也在形成新的“天使+孵化”势力,这几乎是中国最早的一批“孵化器”,它们做天使投资的思路是“为什么不投”。 近期成都天府软件园孵化园将开始对目前在孵化的企业进行天使投资,“我们坐在办公室接待一批批VC,创新工场也在我们这里投资了‘移花互动’,说实话,几年前我就认为我们自己也应该来做天使投资。这些创业者就在我们身边,不能和家人抱怨的工作问题都会告诉我们,为什么不投?”孵化园负责人周江说。
但对于“天使+孵化”这种模式,持将信将疑态度的人并不在少数。在面对《创业邦》记者采访的时候,李开复提出,创新工场的服务器其实是可以扩张的,旁边的创新工场联合创始人王肇辉补充道,“大家看我们是*个吃螃蟹的人,这个螃蟹看起来还挺好吃,但是我不觉得到了一个大家都跑来吃螃蟹的时候。你究竟用什么方式来保持可持续的长期的运营经费?”
不差钱者如各地园区与联想控股,“联想之星投的是联想自己的钱,我们一直把这件事当成公益行为。天使投资领域包括TMT、医疗健康和先进制造,后两者是模式比较固定,‘能见度’相对强的,有时天使投资能够达到1500万。”陆刚说。
但陆刚也认为,其他机构在经营方面会面对很大压力。“我觉得想把‘天使+孵化’这件事真正做得非常踏实、非常有质量,只用管理费一般是覆盖不住的。你得请专业的人,出高质量的主意;投资的金额又比较小,所以为什么VC、PE都喜欢干大项目,投入精力差不多,但是能够带来的*收益是不一样的。”陆刚说。
“美国的这些孵化器,你说它们挣到钱了么?用‘纸上富贵’这个词形容是最恰当的。孵化是偏向公益的,投资是偏商业的,‘天使+孵化’这种模式成本不低但收益比较慢,和天使投资的道理很像。我觉得我们是在做意义的事情,发掘到了很多产品和公司,只要出来一个超级明星我们就挣钱了,但是我们也在找到自己的商业模式。这件事有多大的危险系数?最坏的结果是,投资的公司全都死掉了,所以我们现在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我们可以容忍的范围内。有一些朋友想做我们的LP,我的*个问题就是,这些钱扔掉你会有多心疼?如果你会心疼,那这个钱我不要。”李军说。
“我觉得大家不要太急功近利了,创新工场才两岁,也是一个创业公司,只是在聚光灯下。大家应当给它们一点时间,它们自己大概也会有一些试错、有一些找方向的过程,一个创业公司通常没有5、6年根本还看不出来,创新工场这种孵化器还要给更长时间,因为基金的寿命是10年、12年。”查立说。
查立从YC的角度去分析,“YC是美国土生土长的,它能够聚集几百个非常有经验的天使投资人,有一拨人,而不是Paul Graham一个人,中国没有这么多成功的二次创业者或者说天使投资人;美国这个国家对于新的东西、新的技术有一种属于基因上的喜爱,中国则是短平快,美国的‘腾讯’会收购你而不是山寨你;Paul Graham的太太也是YC的合伙人,她是记者,几十年采访了无数的创业者,他们在创业群体里的根是很深的。”
“从我的角度,中国所有的‘天使+孵化’都应当是合作关系,与其他VC也应当建立合作。这个氛围需要我们一起去形成,当然这需要更多时间。”李军说。
【本文由投资界合作伙伴创业邦授权发布,本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如有任何疑问,请联系(editor@zero2ipo.com.cn)投资界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