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硅谷风投机构种突围?
邓锋:好,我们每个人干的方面都不一样,有早期的,有中后期的,有并购,有做FoF的,还有做国内的,做国外的,没法PK。但好在我就是喜欢问一些刁钻的问题,拿国际先开刀。中国一堆人都到硅谷投资,人家干吗找你?为什么不去找当地的VC?你管得了吗?在国外做并购怎么做整?,最关键的是企业管理,文化的冲突这么大怎么整合?什么样的国外并购可能成功?什么样的不可能成功?并购本身失败率就更高,再加上国外跨境失败率不就更高了,你们两个谁先回答?
吴碧瑄:我觉得你刚才提的问题特别好。硅谷外来的资金一直不断的想进入硅谷,但实际上是很难进入的,硅谷是非常不开放的。为什么我们能跟它们合作?因为他聚集了很多在硅谷非常出名的天使,而且这些天使跟后面你说的所谓的老牌VC,包括红杉都有非常长久的合作关系。
那么我们通过这个平台的合作,我们看到了很多早期项目,而且我们也做了一个比较大的数据库,开发了一些工具在这里面,包括针对投资人(包括天使投资人)做了一些人工智能的工具去发现早期投资人,甚至发现它们投的什么项目。每一个人过去10年的记录全部都在我们的数据库里面,我们做了大量的分析,看早期投资的时候,哪些投资人会帮助人。
邓锋:你说这个例子,首先第一个你很难主导,基本上都是跟着;你要不能主导的话,将来怎么能做出长期的品牌?还有一个就是说我不知道您刚才说的“中国做多长时间”。我知道中国去海外做天使投资做了有5、6年了,咱还不说独角兽,即使说投出来几个5亿美金或者以上的公司,我想其实还是挺少的。
吴碧瑄:不是说我们自己去做,因为如果说你想进去一开始就跟大公司竞争,你是没有可能的。所以从我的角度,需要一步一步来,先建立人际关系。您说的也对,我们非常幸运,6个月6倍的回报,因为他们能够看到很好的项目,我们先跟这些人建立关系,能够进入到这些项目。
我进去了以后我再去观察,看哪些项目有更好东西的时候,其实我们投了一个项目,现在我们帮他们在中国落地,他其实对中国的市场还是很看好的。实际上对我们来讲,我们给到这些公司的,可能美国的公司不主导,但是当他考虑到中国发展的时候,我个人也是在中国做外企公司做了这么多年,实际上我跟这些CEO沟通怎么进入中国市场的时候,他们是很需要这方面的知识的,所以他们会让我们进来,也愿意当他在中国落地的时候,来跟我们继续合作。
邓锋:我发现您压力之下讲话还是很有风度的。
什么是真正的海外并购?
宋斌:2016年云月在中国的投资、全球的募资、中国的海外退出都达到一个高峰。在这么一种经济波动的过程中,无论是投资人还是企业家,都看好这种并购的模式。那并购还有一个真假之分,体现在你有没有这个真的需求。
我们中国海外PE并购,这8个字意味着在中国需要什么呢,中国叫做强国富民,你是不是做的强国富民的需求呢?强国指的是制造业、IT业、科技技术提高,富民指的是吃喝玩乐、衣食住行,这都是我们要求的东西。那你在做海外并购的时候是不是符合中国的需求。
我们去并购,举隔比方,我们做童装,中国电商我们做的最好,章子怡是我们的代言人,但是在创新方面,在设计方面我们觉得就缺一块,怎么办?我在意大利收了两家设计公司,那这个并购提高我整个的经营水平,产品水平,销售水平,能够达到很大的效益。
邓总刚才问的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是不是简单的一买就行了,外国人也是人,既是朋友也是很狡猾的,这个时候怎么办?我们要深入了解海外文化、海外经济,特别是欧美两个地方的人脉关系;同时我们还必须得有一个结构性的收购,比如说意大利不止收购了一家,为什么呢?因为没有比较、没有鉴别,只有把两者结合起来,才能使并购达到最大化。
邓锋:我从字里行间听,你们买的是他们的设计,你刚才也提到技术,你们有没有在国外尝试买技术?
宋斌:就云月而言,云月本身是以消费行业为主导的企业,但我们在技术方面也有所突破。因为我们同时还在做医疗、医药、食品添加剂、健康品方面,这些方面国外有一些技术,有一些原料,有一些工艺方法对我们有很好的借鉴。
邓锋:中国人本来买矿山资源,后来又买消费品牌,甚至买西班牙火腿,还有一些消费的品牌,这个相对来说,我自己觉得整合难度好像比技术上的并购要容易一些,是不是这样的?
宋斌:原来我的本行是搞技术出身的,我30年前搞科技情报,专门考虑国外新技术的问题。当你做消费品的时候,实际上它是一个经营管理的方法,是模式的和资源的运用。而搞科技实际上是在于对技术前沿性的把握,特别是对于适用能力。
本文来源投资界,原文:https://pe.pedaily.cn/201612/20161210406552.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