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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秒放弃上市,“投降”江南春,跟马云泛舟西湖敲定云峰基金,LP挤破脑袋都要进!

取舍之间,虞锋的心态得到超越,有了更开阔的格局气象。这种富有魅力的生活状态,很快打动了一帮商圈大佬。像广电电气的严怀忠,就极其佩服虞锋的舍得之道。事后也恰恰证明,虞锋赶在了产业与股市的高潮退场,足见他是个“产融高手”。
2016-09-09 08:19 · 微信公众号:华商韬略  熊剑辉   
   

  梦断纳斯达克

  2006年1月9日,上海金茂大厦。分众传媒CEO江南春正式宣布,分众与聚众“合并”,分众以3.25亿美元换得聚众100%的股权。而虞锋在现场的一席话触动所有人:“中国的企业都希望到纳斯达克去敲钟,我们是没有机会去了。”

  人们只想知道为什么?这对不死不休的“冤家”,为何能走到一起?主动放弃去纳斯达克上市,虞锋这辈子能甘心吗?

  事情又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2005年9月,香港的凯雷集团办公室,虞锋和江南春在凯雷祖文萃的撮合下*次见面。作为聚众的大股东,祖文萃想的竟然是让聚众和分众好好谈谈,看能不能合并。当然,他知道两家的竞争极其火爆,祖文萃也没抱太大希望,但资本的本能驱使他一定要试试。

  凯雷并非杞人忧天,前车之鉴并不遥远。华商韬略资料显示,2003年,携程成为*个登陆纳斯达克的在线旅游企业;一年后,对手艺龙拒绝了携程的合作建议,执意在纳斯达克上市。之后长期遭美国投资人冷落,股价不振。敲钟的虚荣享受了,但上市后日子过得很苦。显然,凯雷不希望聚众与分众将类似的困局重演一遍。

  而虞锋与江南春坐下来一谈才发现,双方在战略、眼光、境界上都极其相似,都觉得打价格战、挖人、抢楼毫无成就感。疲惫不堪的两人当时就谈到了整合价格,虞锋要价3亿美元,江南春只准备给2亿美元。价格没谈拢,只好回去继续拼,于是爆发了市场份额的口水战。

  2005年年底,聚众上市最后一轮融资都已谈妥时,与分众整合的事再次被凯雷、摩根斯丹利提及,甚至分众身后的软银都力促此事。原因很简单,聚众上市了又如何?大家还不是拿着美元继续打毫无意义的价格战?这事,对聚众、分众乃至所有投资人来说,都没有丝毫益处。

  12月,虞锋与江南春第二次秘密会晤,谈了基本条款。之后,虞锋开始了人生中最纠结、最艰难的三周考虑期。

  这个极端痛苦的选择,让他整整失眠三周。晚上睡不着,就看书看报看电视,甚至跑到澡堂子里过夜折磨自己,有时还深更半夜电话骚扰凯雷的祖文萃!心中不甘啊!聚众又不是走投无路不赚钱,哪有人肯在纳斯达克门口倒下的?

  选择上市,虞锋获得的是登陆纳斯达克的荣耀与快意,但以后呢?与分众的战斗将越来越惨烈,他可能要每天工作十七八个小时,继续进行着这场无人获益的商战。

  如果合并呢?虞锋就此试探过下属,虽然有人一定要“战斗到底”,但也有不少人看出合并更符合行业利益,不过最关键的,还是要过虞锋自己的感情关。实际上,中国企业家对现实判断得很清楚,但在这种情况下,很少有人会按理性的判断来做。

  坚持还是放弃?遵从感性的召唤,还是理性的判断?

  凯雷的祖文萃最终给出了一个看问题的新视角,那就是:企业家们把上市当做*目标,这是不对的。上市无非是把私募变成了公募,要对更多人负责、接受更严格的监管而已。卖给美国股民是卖,卖给江南春就不是卖吗?只要对企业、投资者和员工有好处,合并和上市的区别,只是个价钱问题。

  于是问题简化为:是要现实的利益,还是要莫名的虚荣?最终,这个理性的上海人对自己说:“生活的痛苦就是选择的痛苦,但是我要为企业的未来着想,作出这样的决定更是一种责任。”他说服了自己,虽然看上去,这个决定无法理喻。

  2006年1月,虞锋与江南春展开最后一轮谈判。江南春的底线是3亿美元,虞锋则要价3.5亿。由于对合并已无异议,最终以3.25亿美元成交。签字时,虞锋心中无限怅然地说:“我不能去纳斯达克敲钟了。”志满意得的江南春则安慰他:“我敲过,没什么感觉。那其实也不是钟,只是个触摸屏。”

  意外的赢家

  当合并的消息传到大洋彼岸,分众传媒的股票随即大涨,当天创出42.75美元的历史新高。这似乎向所有人证明了合并的正确性,虞锋、江南春和所有机构投资者都松了口气。对虞锋来说,这同样是好消息,因为根据协议,分众只需向聚众支付9400万美元的现金,其余是价值2.31亿美元的股票。

  这场强强合并的联手,让新分众实现市场份额98%的*垄断。虞锋和江南春的身家,分别飙升至16亿和40亿。这对双赢的欢喜冤家,在中国的商界*。人们总是看见伊利与蒙牛的恩怨,华为与中兴的纠缠,海尔与海信的争斗……

  而在凯雷的祖文萃看来,中国很多企业对上市的理解太过肤浅,这次合并就是聚众最成功的“上市”方式,双方股东都从中获利极大,展现出虞锋与众不同的成熟商业精神。

  理性务实的虞锋,也渐渐从纠结中走了出来。中国人把上纳斯达克当成上奥运领金牌,这种思维模式太简单。从国际化的资本视野来看,这场看似“落败”的整合,其实每天都在美国大企业身上发生:上市不一定光荣,合并也并不耻辱,大家对此都习以为常。

  合并之后,新分众短暂实行了双巨头统治,江南春、虞锋分别担任“联席董事长兼CEO”、“联席董事长兼总裁”。但一年后,虞锋辞职淡出了新分众,并套现20多亿,渐渐隐匿身形。谁也不曾想到,他再次现身时,将又一次名动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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