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著名风投公司KPCB(Kleiner Perkins Caufield & Byers)创建于1972年,凭借精准的投资眼光和骄人的投资回报率与红杉资本并称为全球创业投资界的“双子星座”。然而,KPCB却在近几年的科技大潮中屡次犯错,错失了多次*的投资机会,最近KPCB更是被投资失误和法律诉讼等问题折腾得筋疲力尽。面对这种情况,有着“风投大王”之称的KPCB合伙人约翰·杜尔(John Doerr)决定对公司进行重组,希望能够通过多种措施来改变死气沉沉的现状,让这家已经成立了41年的投资公司重新焕发青春活力。
科技博客Pandodaily的创始人莎拉·露西(Sarah Lacy)日前在Pandodaily上发表文章对KPCB在发展过程中所遇到的问题进行了分析,同时也对KPCB的前景进行了展望。以下是文章的主要内容。
在过去的一年中,KPCB可谓麻烦不断,接二连三的法律诉讼和战略失误让这家曾经风光无限的风投公司灰头土脸,不过,KPCB很快调整了公司的发展战略,重新将投资重心放在消费网络领域,同时也对人员编制进行了精简和调整,而目前公司的合伙人一共有五位,分别是约翰·杜尔、特德·施莱因(Ted Schlein)、兰迪·科米萨尔(Randy Komisar)、贝丝·塞登伯格(Beth Seidenberg)和迈克·阿伯特(Mike Abbott)。
此外,在本轮的人事调整中,KPCB董事会任命前EA的创意总监宾·戈登(Bing Gordon)为公司的首席产品官,接替即将离开的钱智华(Chi-Hua Chien),至于其他调整,KPCB并未向外界透露更多的消息。
据了解,促成本轮调整的核心人物就是KPCB的超级明星合伙人杜尔,纵观KPCB这一路的发展,可以说是“成也杜尔,败也杜尔”,杜尔的决策曾经让KPCB在硅谷一鸣惊人而成为炙手可热的投资公司,同时也正是杜尔的决定让KPCB过于专注清洁技术的投资而跌入低谷期。笔者将会在下文中对杜尔曾经的错误决策以及KPCB的发展之路进行深入分析。
走下神坛
其实KPCB在近年来一直在走下坡路,只不过今年的跌幅格外明显,所以关于公司陷入麻烦之中的报道才开始多了起来,毕竟对于KPCB这样一家对硅谷发展有着重要作用的投资公司来说,大家总是希望它能够健康发展。
在KPCB的发展历程中,最成功的三笔投资发生在1994年、1996年和1999年,在这三年中,KPCB分别投资了瞻博网络(Juniper Networks)、亚马逊和谷歌,收益则分别为32倍、17倍和6倍。而2000年、2004年和2008年是KPCB最难熬的三个年头,公司在这三年中都在赔钱。如今,KPCB管理着将近70亿美元的资金,该公司在过去9年募集的资金(约50亿美元)是它在最初32年中募集的资金总额(约24亿美元)的两倍还多。
很少有投资公司能够实现KPCB所创下的传奇纪录。1972年,尤金·克莱纳(Eugene Kleiner)和汤姆·帕金斯(Tom Perkins)联合创办了KPCB公司,当时他们认为Tandem电脑和基因泰克这两家公司拥有非常大的发展潜力,那个时候没有分析师帮他们去把握产业的发展方向,所以公司的决策几乎都是凭两个人的直觉和胆量而做出的,庆幸的是,他们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而KPCB也得以在硅谷存活下来。
20世纪80年代,KPCB*的收获无疑就是吸纳了约翰·杜尔和维诺德·科斯拉(Vinod Khosla)这两位明星级的投资人成为公司的合伙人,其中杜尔在消费网络领域所向*,而科斯拉则在电信和基础设施建设领域成绩斐然。
但是,如今的KPCB却在新一轮的科技大潮中表现平平,尽管手握70亿美元的资金,却鲜有拿得出手的投资案例。此外,目前KPCB亟待解决的问题是尽快聘请或吸纳一位年轻一代的投资人来为公司的持续发展提供建议,所以说人事调整无疑成为了KPCB*的选择。
雪上加霜的,KPCB在投资不利的同时还遭遇了风投行业中比较少见的性骚扰丑闻,公司的女高级合伙人鲍康如(Ellen Pao)就性别歧视对该公司提起了诉讼,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对KPCB的名誉造成恶劣影响。
2004年,科斯拉离开KPCB创办了自己的投资公司,很多业内人士认为KPCB的下坡路开始于此。其实在KPCB内部,个性十足的科斯拉始终和杜尔不在一个调调上,就连杜尔在回忆当时他们的关系时表示:“虽然我们能在一起共事,但归根到底不是一家人。”
当时科斯拉对于杜尔把所有赌注都押在清洁技术的做法颇有微词,但当时的杜尔完全一意孤行,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坚定了科斯拉离开的念头。
后来的事实证明,杜尔对清洁技术的投资是非常不明智的,因为这个产业还处于起步阶段,尚未进入高速成长期,KPCB也因为杜尔的这一决策而损失惨重。即便如此,杜尔到现在仍然不认为当年的决策是个错误,并表示将会在未来几年继续对清洁技术领域进行广泛而快速的投资。
遭受多次挫败的KPCB在杜尔的带领下迅速调整了投资战略,除了控制运营成本和精简人员之外,公司还将团队分为几组分别负责清洁技术、健康医疗和科技等领域,同时还增加了数码领域的投资合伙人等。
陷入泥潭
如今的KPCB已经没有了当年“稳准狠”的魄力,相继错过了特斯拉、Facebook、Twitter和Groupon的*投资时机,不免让人感觉“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2012年,特斯拉启动C轮融资,杜尔最终由于不愿进入特斯拉董事会而被VantagePoint公司抢先入股,随后KPCB不得不投资了特斯拉的竞争对手Fisker,而后者却因为频频出现的自燃和召回事件而在今年4月份递交了破产申请。
由于错过了多个科技新创公司的初期投资,KPCB希望能通过追加后期投资来弥补此前的过失,这其中就包括Facebook、Groupon、Zynga和Twitter。而在这些投资中,大部分情况下KPCB都不是购买新增股票,而是从原投资者手中购买股票为主。就目前来看,KPCB在Twitter的投资未来可能会有所回报,但前景仍然扑朔迷离。而针对Facebook和 Zynga的后期投资已经成了灾难。
2011年2月,KPCB以520亿美元的估值购入了价值 3800万美元的Facebook股票,这一估值超过了其他任何机构投资者,Facebook的股价在2011年和2012年初大幅上涨,让KPCB暂时实现了盈利,但是,Facebook在去年5月进行IPO之后,股价呈崩盘之势,KPCB对Facebook的投资也跌入巨亏期。
而在对社交游戏公司Zynga的投资上,KPCB的表现更为糟糕。2011年2月,KPCB在早期投资基础上加倍持有Zynga股票,以每股14美元的价格收购2500万股Zynga股票,KPCB在Zynga的早期投资价位是每股0.42美元,这在目前仍然是盈利的,但其后期投资已大幅亏损,Zynga目前的股价只有4美元。
穷则变,变则通
近年来,移动互联网的飞速发展也得到大批投资公司的青睐,而KPCB也在通过不断补充新生力量来增强对这一领域的认知度。
根据杜尔的介绍,KPCB内部的数字化领域的员工在过去的3年几乎翻了一番,这其中包括提升钱智华和特拉伊·瓦萨罗(Trae Vassallo),同时将前EA创意总监宾·戈登、前Twitter工程副总裁迈克·阿伯特(Mike Abbott)和前摩根士丹利高级投资经理玛丽·米克尔(Mary Meeker)招致麾下等等,这些举措都大幅提升了KPCB的软实力,为以后在移动互联网领域有所作为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至于杜尔本人,也在今年5月的一次公关活动中公开承认了自己在公司决策方面所犯下的错误,并指出如今科技投资领域的规则已经发生了改变,而KPCB要想继续生存下去,也必须顺应形势做出相应的改变。
前景展望
在过去的十年中,KPCB总是倾向于投资大型的创意或项目,然而却没能投对项目,所以才会一再亏损,陷入到低谷期之中,但这在投资行业中是非常普遍的现象,对于曾在风投领域经历过大风大浪的KPCB来说,更应该甩掉包袱,着眼未来。
在笔者看来,目前KPCB需要做好两个方面的事情。首先,加大在移动通信方面的投资,由于移动通信领域缺乏大型项目,所以一直以来都未能得到KPCB的足够重视,甚至有不少该领域的新创公司在进行融资时直接将KPCB排除在外。针对这种情况,KPCB就需要用实际行动来改变这些人的看法,并向外界释放出乐意合作的强烈信号。
其次,KPCB需要在高层的人员调整上改变模式。虽然目前的5位合伙人都对公司作出过巨大的贡献,但是随着科技行业的快速发展,这5位合伙人未必能够跟得上潮流趋势,再加上如今他们在公司中的角色较以前相比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所以很有必要为公司引入具备前瞻性、能够与时俱进的合伙人。
结语
面对新一轮的互联网大潮,曾经名声显赫的KPCB逐渐被拉下神坛,接受市场的残酷考验。虽然公司的*才华横溢,拥有非常光鲜亮丽的过去,但就目前来看,他们更像是持投机心态的过气明星,迟迟不愿离开那个曾经带给他们无数辉煌的舞台。
已经62岁的杜尔仍在致力于通过多种措施来重现KPCB的辉煌,这位曾经左右全球互联网发展的“传奇人物”究竟能否在花甲之年挽狂澜于既倒,我们还需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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