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也是我们看到多少年中国经济增速和杠杆率的增速是负相关的,这里什么意思呢?就是如果说大家看一下过去3年,2012年、2013年、2014年,是我们比较紧货币,利率相对比较高的时代,这三年如果按杠杆,就是按债对GDP的增速是最快的,8个点、13个点、10个点这样的上,我们相对来说这个杠杆率比较平稳的时候,比如2003年—2007年,就是说靠央行来紧货币、降杠杆这样的政策是会适得其反的。
另外一头,我们看正式的一板市场的融资占整个社会融资的比例,刚才方总讲了一个比例,我们只看正式的我们上海和深圳两地的融资,在历史上我们也曾经有过比较高融资的时间,那段时间大家如果看杠杆率就会平稳一点,也就是说相对于咱们现在一年60几万亿的经济,一年10几万亿的融资需求,银行贷款还是10几万亿的规模,而股权融资,股市今年算好的,6千多亿,这不是一个体量的。我当然很欢迎新三板,我也觉得新四板挺好,但是对中国这个体量今天是一滴水滴在大海里的相比较几百亿的融资,对这个是不会有根本改变的。
大家可能也最近发现中国的股市走的很好,我们现在希望证监会赶快放新股发行吧,赶快让大家融资吧,几十万亿的经济,每年几十万亿的储蓄,被十几个融资,就是每年的IPO弄成了人治,这是非常不正常的状态,而且这个不改变,所有同事们做的事情都不解决中国宏观上的风险。
我们再思考一下,还有一批想法,就是说我们能不能降储蓄率,过去几年大家都谈到,比如说多增加点社保,多增加点社会上的开始,能不能降中国的储蓄率,我们就讲,其实如果我们看看中国资产负债表里非常有意思的一件事,这也是全球别人没有的。大家可能现在都知道有一个外面传的数据,就是说债对GDP的比例在中国大概是220—250,全球大家说很高啦,跟日本比、跟谁比我们都是借第一拉,肯定只能降,要不我们就炸了。但大家知道另外一面,我们在银行里的存款有多少呢?银行存款占GDP的比例也是120,如果减去,咱们还不减别的资产,就减减银行里的存款,全世界没有这东西,没有人一边借着钱一边往银行里攒,谁又借着钱又在往里攒,这是中央财政的存款,这是机关团体的存款,今天18万亿,今年的增长18.8。
我们再看一下机关团体在整个存款的比例一路上升。这个图是最有意思的,居民是一个净储蓄的提供者,在哪个社会都是,随着中国老百姓买房子,做房贷,这个储蓄率是在下降的,在过去的这十年来,中国企业的储蓄是高杠杆的上涨,但是中国政府的储蓄,是减去在银行里的现金存款,中国的政府机关、事业单位这个群体现在也是一个储蓄的净提供者,尤其是在2009年4万亿的刺激以后。而且我们看官方政府我们的负债率不但没有提高,还有所下降,也就是4万亿、10万亿的刺激是没有在我们显性的政府的借款或者政府的借贷上有任何表现得。再讲的直白一点,可能是这个刺激基本上是企业和银行来买的单。
看到这样一个,如果说降储蓄率,谁的储蓄率应该降下来?这里头很多的费、税下降的空间很大,当然也可以加大开支,但是我觉得好像新政府更多的是想要用购买服务的形式来加大政府的开支,而减税、减费,减各种各样行政收费的空间是巨大的,这些都是沉淀在银行里挣着1个点到2、3个点德力西,但另外一头,整个企业包括地方的一些基建项目在借着8%以上的利息,所以还是讲往前看。如果大家关心杠杆率的问题、关心投资的问题,解决问题的办法一定是打破股权融资现在的一些制度性的障碍,注册制真正的实行,还有政府的储蓄,特别是已经在银行里头沉睡的这些资金能不能够出来,要不作为投资、作为资本金,要不减税、减费,给企业和居民的消费进一步减负担。
我们有一个简化版的,大家刨去银行存款之后中国的杠杆率看着就没有那么大问题了。所以这里的意思是什么呢?回到刚才我有一张图,很多人讲中国硬着陆的问题,有各种各样的数字,但实际上有几个数字非常重要。什么数字?相对来说我们觉得还是比较可靠的,这些数字我们觉得表现出来的中国是经济体有巨大的机会成本,不是一个马上明天要有巨大风险的一个状态。首先,大家知道很多发展中国家出现金融危机,是因为外汇储备不够,我们怎么看都是外汇储备太多了。第二,讲银行的流动性风险。现在储备金率不是20了,是19,我们的贷存比极高,银行其实是在城墙的保护中,所以流动性的风险,像去年我们看到的钱荒,估计可能更多的还是政策的一个执行层面的问题,并不是一个系统性的风险。
我们看到居民资产负债表,就是中国的居民是一个净储蓄,就是净的减去存款之后的一个储蓄者,这个在全球没有这样的资产负债表,这也是我们金融不发达的另一个表现。当然我们看政府的话,那个是执政效率的另外一个问题。国家总储蓄率太高了一点,哪里有50个百分点以上的储蓄率,就是说税和费其实加上的远远超过我们现在看到的一些简单的税率问题。
最后一点,我觉得是大家在投资中,可能今天在讲新常态、新亮点当中非常要记住的,中国GDP的总量我们已经是世界第二,可以看到的在2020年之前我们超过美国的概率是非常大的,但是从人均上讲,我们是在世界上排第85,中国最大的可能对世界或者对自己的一个挑战就是,我们是未富先大,在历史上没有过这样的前例。在日本是世界第二的时候,他的人均也是第二,其实“广场协议”一把升值之后他人均都超过过美国,但是对我们这样一个基本定义还是发展中国家的经济体,总量上已经世界第二,而且还以接近两位数字的增长在前进,这样子对我们的资源配置,我们对别人的影响,别人对我们的影响,这个大块头是既有意思,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本文来源投资界,原文:https://pe.pedaily.cn/201412/20141206374788.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