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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把脉医疗行业:焦虑、温度高、抢占投资高地,未来医疗是跨界的

大浪淘沙下来的大家伙,比较有价值的。从10个亿降到两个亿,我未必会投,取决于基本面到底是怎么样的。整体看下来这些移动医疗有一些是可以挑的,价值价值已经回归理性,甚至偏低的一个状态。我相信回归理性的价位,正是投资人出来干活的时候。
2016-12-07 23:36 · 投资界     
   

  医疗投资领域里的焦虑

  陆刚:做投资还是挺辛苦的,开心的事有一件,烦心的事有九件。这几年医疗健康行业变化还是很大,最大的变化就是资本水漫金山。可以看到15年随着移动互联网泡沫从高点跌破下来,VC的钱到底往哪里去,很明显往医疗健康领域。传统领域的钱和房地产领域的钱,也过来了,抬高了这个行业的水准。在过去两年、三年的时间,有非常多的医疗专项基金出现了,也在医疗领域扑腾。

  生物科技在15年涨得是比较厉害,但是另外有一个相对在2015年很风光,今年很悲催的就是移动医疗。看到一个跑道大家都在追,很热,要不要去追?追着了,然后套牢了,都很焦虑,我想问问,你拿了这些钱焦虑吗?

  郑玉芬:不焦虑。经过十年两个经济周期后,投资练的是你的心态,在大家都很疯狂的状态下去追风时,你还能很有定力,按照自己的逻辑和思维,去找自己的路。这是对投资人的考验,也是对投资人能不能把这个基金管理好,把项目投好的一个挑战。

  比如说20115年整个移动医疗很火爆,今年感觉好像淡下来了。我们前段时间在做一个移动医疗的尽调,看到它的互联网医院每天有20万条医生和患者的互动,而且很多收费已经在落地了。比如回到2000年,大家觉得互联网根本没有办法让大家活下来,然后怎么去赚钱还没有想清楚。大家砸到2005年,百度和腾讯纷纷上市,这是互联网的一个周期。

  再比如2000年硅谷互联网泡沫后,很多人都看衰互联网,但实际上恰恰是在2000年很多很有想法的基金做了布局,2005年才会有那么大的回报出来。投资有点像酿葡萄酒,要看年份,并不是大家很火,就去追哪个方向。往往是别人在唱衰,对这个行业理解不够深,对这个行业有一点看衰时,你去大浪淘沙,淘到了一些好东西。既便宜,而且胜者为王。这么恶劣的情况下活下来一定有他的价值,以及满足市场某种需求。找到了自己的合理空间,和自己的发力点,正在跟实体的医疗进行有机的结合。今年其实上半年,我还是看了很多的移动医疗的项目,之前十个亿的估值,现在差不多两个亿就可以拿下来了,这是投资人与众不同的地方。

  陆刚:上一轮的投资人就惨了,10个亿,2个亿拿了,上一轮投资人怎么办?

  郑玉芬:还好,我们没砍那么多,基本上跟上一轮投资持平。我是说大浪淘沙下来的大家伙,比较有价值的。从10个亿降到两个亿,我未必会投,取决于基本面到底是怎么样的。整体看下来这些移动医疗有一些是可以挑的,价值价值已经回归理性,甚至偏低的一个状态。我相信回归理性的价位,正是投资人出来干活的时候

  陆刚:红杉在医疗上面的投入还是很大的,进入到16年,两个问题,一个红杉投资速度是快了,还是慢了?你对于现在出来那么多的医疗专项基金,怎么看?

  陈鹏辉:最不该焦虑可能就是陆总和郑总这样的早期投资人,面对高估值,我们也可以往早期走,早期还是有很多的机会;还要往整合的方向走,中国的医疗发展到今天,整合已经成为一个非常大的趋势。很多上市公司,不论是从市值还是PE、利润增长的角度,都非常需要能够整合行业内的医药企业。跟着上市公司,包括我们自己独立做一些行业整合的项目。要么往前走,要么是往后走。

  还可以在外走,前段时间在以色列参加了心血管大会,非常大的感触是技术方面,不管是以色列,还是美国,的确有很多非常创新的东西,而且价格也很合理。当然这些机会对于投资人来说会辛苦一些,不仅是指要走很远的路,同时还要跟当地的基金,跟当地的合作伙伴一起长期磨合合作。最近一两年更多国内资本进入海外不管,在以色列、硅谷、波士顿等生物医药聚集地方进行投资,这也看出了我们资本溢出效应。

  在今天这个时代,投资国界越来越模糊。好的产品不仅可以在国外开发,也可以在中国生根,当然从商业性的角度还需要有非常好的落地基础。

  过去这一年,红杉在医疗领域的投资速度比前两年略慢了一些,我们投资的阶段慢慢开始往前和往后;投资标的由之前百分之百看国内的投资标的,到现在也看一些境外的投资标的。但是我们有一个原则,叫做具有中国元素的境外投资标的。中国元素是我们能够帮到这个企业在中国发展,或者这个企业创始团队是华人,有非常好的沟通基础,这是目前形势下的改变。

  陆刚:红杉的格局都很大、规模也好,海外也好,都囊括进去了。天津和江苏来的同志,他们在区域化这一块能作为地头蛇,能抢到特别好的项目,投资是进入更快还是更慢了?

  陈巧:我们公司从来没有按区域去划拨重点,真实走行业线——就是从行业细分来下沉,来挖掘企业。所以从区域来讲,其实公司所在的天津,项目源并不算什么优势,而且我们本身已经定位到行业线了,所以我们就没有再从区域上限制了。

  孔繁立:医疗医药产业不管是哪个细分行业,一开始就不是区域性的企业,是全球,或者全国,所以我们的投资领域视野比较宽。

  关于焦虑和我们的投资风格来讲,我最大的焦虑来自于整个各路资本杀向医疗健康市场,推动整个价值虚高。近两三年感觉尤为深刻,就是价值虚高。全球创新药的PE不过是7、8倍,但是我们动不动就几十倍。

  关于移动医疗,去年在互联网行业,或者自媒体挑起了一波一波的话题,引起了很大的社会舆论。移动医疗一定是传统医疗的补充,成为不了主体,在相当时间内是补充,不是主体。这是的一;第二,没有线下支撑的移动医疗,纯属于空中楼阁;第三,移动医疗尽可能有需要属性,尽可能避开消费属性。医疗行业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历史悠久的行业,一个行业成长和成熟需要四个字,时间和历史,尤其对于移动医疗这个产业。

  刘洪波:我也是在天津,现在觉得区域化色彩还是存在的。我们最早是政府引导基金,2006年做产业化和商业化,然后投了八家上市公司,基本上都在天津,这个区域化我们会坚持下来。我认为一个区域会做一些产业升级,然后在一定的阶段,会产生一些价值。

  然后我们从区域化向全国,或者向全球来辐射,现在看的企业基本上都是外地的。我个人做生物医疗和健康这一块的投资,感触是,传统健康行业现在存在一些整合的机会,也会涉足;另外以新兴科技驱动的,比如像基因测序等新的技术,我认为现在过热。从去年开始到现在我看了接近200跟分子诊断相关的企业,觉得估值是太高的。但这也是一个好事,为什么是一个好事?投资的价值现在是过高,首先一个基础是人才,现在过热正好会引起一波创业。这是一个平衡,创业的人多了,自然价值就会下来,这是一个循环,会有一些机会,我们在这块布局一些早期的企业。

本文来源投资界,原文:https://pe.pedaily.cn/201612/20161208406391.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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