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补充到,最近和薛蛮子一起投了一个项目。当时这个创业者同时找了徐和薛,都觉得这个项目好,想全投,但最后他们都不约而同把这个项目告诉了对方,互相让来让去就一起投下了这个项目。“我想,在资本升值的过程里,能不能让友谊也升值10倍、20倍,完成一些人生更最高的追求吧。”
从收钱给希望,到送钱给希望
在国内,徐小平乐此不疲的事是和创业者打交道。他不讳言,没有做过一回企业的一把手,真正主导过一个公司的发展,这是他人生里的未竟之事,而现在他发现,做天使投资人也是实现新东方未完成的梦,“真格基金的性质,就是一个创投基金加新东方梦想。”
新东方上市后,持有10%股份(据公开数据)的徐小平身家上亿。退出董事会后,他意识到,一个50岁的男人对于这家企业的影响力已经失去了。精神上,他落入了人生的另一个低谷。
其后他继续以新东方创始人身份为新东方进行演讲,“这是在为新东方事业做贡献,演讲也有影响力,但在一个企业里,董事与非董事的话语权是不一样的。”他想寻找一个新的舞台作为自己的精神寄托,“那段时间呢,我就是读书、写书,开始摸索投资的事,这个过程其实蛮痛苦。”
徐小平回忆,1996年王强从美国贝尔实验室回国,去北京电台做节目,主持人问:王强老师你在美国拿几十万一年,新东方给你多少钱?俞敏洪答:“徐老师、王老师回到新东方,我是一分钱不给他们的,要靠他们去挣。”王强答:“我回来不是来摘果子的,是来开荒的。我相信在新东方土地上,我能开垦万亩良田!”
“新东方上市后,王强的财富不比我少。但新东方再也不是我们的领地了,我们开始了新的拓荒过程。”
徐小平说真格未与红杉合作前,自己是个体户。关于钱,他不在乎多赚一点或少赚一些,有好的项目就会拉上王强以及新东方其他合作者:“兄弟情谊对我很重要。”
徐小平把新东方当做是“我来自(from)的地方。” 而现在做的事,“与我们来自的地方是一致的,其实是在实现新东方没有完成的另一半梦想,所以这事我做得非常来劲。”
所谓的另一半梦想,徐小平说,新东方曾经有个口号叫“绝望中寻找希望”,现在叫“语言就是力量”。“新东方是收钱(学费)给学生希望和力量,而在真格基金,我们是在给钱,再给希望和力量。”
作为我们见面时的寒暄,徐小平抱怨空气质量差,他指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你看看,这个屌样子。”但他也不习惯呆在风景秀丽、环境美好的温哥华,“那里谈的都是钓鱼、打高尔夫球、野营这些无聊的事。”1988年他去加拿大留学,毕业后定居加拿大。徐小平视温哥华其为第二故乡,每天醒来,尤其是看到窗外污染,都会想念那儿。
“身去何处是个人自由,心在何方是人生宿命,你基本无法选择……我本人经历过80年代中早期、90年代中后期那种激情燃烧的岁月,那时的中国比现在穷,但似乎更有希望。我希望今后的中国,能再次回到80、90年代那种激情燃烧的岁月里……”徐小平如此说。
徐小平“攻略”
我的“*”:
就是要对你自己的项目要有理性的狂热,狂热的理性。对自己的创业项目有狂热自信的人,狂热而理性自信的人,要Crazy!
跟某个创业者谈话时,他如果能让我脑子发热,基本上我都会投。现在回头看看我投过的30多家公司,我发现脑子一发热就投资的公司基本都成功;而凡是要回去想一想、研究一下的公司,最后往往不怎么好。
出手逻辑:
投资判断非常感性,很多时候投资与否的标准就是凭自己的直觉判断这个“人”能否让自己激动和感动;
与其他大多数天使投资人“只投熟人,不熟不投”不同,投资了很多陌生人;
投资完后对企业和项目过问较少,不太会太多干涉和介入企业的发展和运营;
我很自豪自己带有艺术的气质,我是学音乐专业出身的,所以我投资全凭直觉,只会看人不会看报表;
投资领域涵盖电商、社交、教育等。
给兄弟们的建议:
必须有诚信Integrity;
必须有承诺Commitment,承诺是义无反顾的投入,心有二用者绝不要创业;
必须坚持Persistence,坚持,即到了黄河也心不死,不断摸索调整,失败了就再来,成功总有可能;
创业者要尽量保留对企业的控制权和投票权;
在信任者的人生账户里,永远是盈余。
兄弟连:
世纪佳缘、聚美优品、兰亭集势、维棉、赛龙手机、红黄蓝教育机构等
成绩单:
在他投资的30多个项目中,有些已经上市(世纪佳缘,2007年投资,2011年NASDAQ上市),或启动上市程序,有些正在做上市准备,有些则完成了第二轮、第三轮融资。据估算,这些公司的总估值已经远远超过10亿美元。
天使看天使:
天使投资是一切新产业的源动力的另一极,*极是科学家,第二极就是投资人。
有爱和付出的情怀和情结、拥有信任他人的素质和能力、对人有信念才能做天使投资。
天使阶段只有梦,没有数字,所以只能看人。
天使投资的项目绝大部分都是失败的。
天使投资不是慈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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