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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投资第一人薛蛮子:马云是我最大的失误

刚刚结束与腾讯之战的周鸿祎,奇虎360的董事长,带着他桀骜不驯的表情最后出场。“薛蛮子是中国天使投资第一人。”他当众说。这是他带给薛的生日礼物。
2011-03-11 11:26 · 创业家  刘建强    
   

天使投资第一人薛蛮子:马云是我最大的失误

  他是中国最早的天使投资人。

  他曾投资UT斯达康、8848、蔡文胜、李想。

  他出身显贵境遇非凡,弃学从商乐此不疲。

  他在美国炒房成为富翁。

  他老奸巨猾又童真可爱。

  他潜伏30年,为打击拐卖儿童挺身而出。

  就是这个白头发老头儿。

  来参加生日晚宴的人比薛蛮子预期的要多,包括宴会临近结束时赶来的周鸿祎、陈志武、熊晓鸽,差不多有80多位。

  刚刚结束与腾讯之战的周鸿祎奇虎360的董事长,带着他桀骜不驯的表情最后出场。“薛蛮子是中国天使投资*人。”他当众说。这是他带给薛的生日礼物。

  在座者很多大名鼎鼎,吴鹰李开复徐小平陈一舟,谢文,郑渊洁,等等。即使是那些自称为“薛系”的被薛蛮子投资的年轻人,李想(汽车之家创始人),方三文(雪球财经创始人),杜子建(华艺百创传媒公司总裁),名声也远比这个白发满头正在度过58岁生日的老头儿响亮。当然,还有那位被称作“站长*”的蔡文胜,“薛系”最早的成员。他当晚没有出席,原因我在文章最后会写到。

  薛一定不会因为我叫他“老头儿”生气。你可能在网上看到过他仅有的为创业者布道的一段视频,那不是真实的薛蛮子。至少,不完全真实。如果你会再次观看,如果能在他的讲话中每隔一分钟加入一个或多个北京俚语(如你丫、他妈的、王八蛋之类)以及英文单词,效果会好得多。这一原则同样适用于本篇文章。突然爆发又戛然而止的大笑也必不可少。类似的笑声,我只在相声演员或戏剧中的奸雄那里听到过。有人把他比作任我行。

  的确,整个生日宴会很像金庸小说经常写到的群雄聚会,一群怪杰,对一个更大的但是一直默默无闻的怪杰表达敬意。他竟然点名索取这种敬意。“吴鹰,该你了。”薛拿着话筒大声说。

  吴鹰公布了薛蛮子的一部分资产:2000年,UT斯达康在纳斯达克上市,薛蛮子赚了至少1.2亿美元。他当初的投资金额是25万美元。“看着飞涨的股票,蛮子说了一句让我印象非常深刻的话。”吴鹰继续揭秘。“他说,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干坏事儿了。”

  这符合薛的说话风格,坦荡,无所顾忌。那也是薛蛮子迄今为数不多的膨胀时刻之一。“我从来没想到个人能有这么大的财富。”他对我们说。

  但并非穷人乍富。在UT斯达康之前,即使按照今天的标准,薛也是有钱人。只是这一次回报巨大。于是,薛结束了在美国进行了近20年的房产买卖生意,开始了职业投资生涯。

  是的,美国。按照薛的说法,米国。这个外貌仍然堪称英俊的老头儿早已经是美国人。我们从头儿讲起吧。

  截至2月18日生日宴会,郑渊洁认识薛蛮子不超过一周。通过微博,薛蛮子*次知道“童话大王”。“你丫是一农民,”郑回忆见面时薛说的*句话,“哪有这岁数还在这儿写的?我要投资你,对你点石成金。”薛滔滔不绝讲了“4个小时”,“你要谦虚啊,”最后,他告诫那个原本口才*的听众。

  郑渊洁向自己的父亲讲述了这次奇遇(郑在微博上称薛为“奇人”):此人小时候玩儿的泥巴是刘开渠所捏,作文曾经沈从文批改,其父曾为中共高级官员。“薛子正,”郑的父亲说,“他爸爸是薛子正。”

  郑父的正确推断让郑对薛的自述深信不疑。郑父在华北军政大学就读时,薛子正担任该校办公室主任。1952年,“首都人民英雄纪念碑兴建委员会”成立,薛子正以北京市人民政府秘书长兼任委员会秘书长,刘开渠为设计处处长和雕塑组组长。

  薛子正后来历任北京市副市长、国家经济委员会副主任等职。这个四川人22岁留学苏联学习军事,29岁(1934年)成为中共江西军区参谋长。“小学同班同学里,我爸的官儿是最小的。”薛蛮子说。看看他的小学同学吧:刘婷婷,刘少奇的女儿;朱和平,朱德的孙子;李先念的儿子,胡耀邦的女儿。

  1966年8月18日凌晨3点,13岁的初一学生薛蛮子赶到天安门广场,与来自全国的红卫兵一起等待毛泽东的*次接见。“文化大革命”开始。薛子正被隔离审查、关入监狱。薛蛮子的贵族生活结束了。两年后,这个15岁的少年前往内蒙古乌拉特前旗的一个村子,与上千万“知识青年”一样接受“上山下乡”的奇特命运。

  在那个偏僻的地方,薛蛮子呆了两年,欠了公社100多块钱,摔断一回胳膊。他很愿意用自己的朋友、收藏家马未都的故事来描述当年的处境。马插队时是一名厨师,在做了很长时间内心挣扎后决定,舀一大勺芝麻酱放入嘴里。他差点儿因此窒息。当他自以为清理得毫无破绽回到住处时,刚开口说话,满屋子的人齐声大叫:你狗日的偷吃芝麻酱!

  薛蛮子逃回了北京。他很幸运,母亲的工资可以养活他。插队尽管只有两年,贫穷和饥饿给这个少年留下的记忆刻骨铭心。“我从来不发火,不慌张。”薛说。“投资赔很多很多钱,几百万,最多难受一天就过去了。我经历过我爹关监狱六七年,经历过15岁下乡把胳膊摔断了,我的人生都是白捞的。我的很多一块儿插队的同学现在都退休了,有的在赤贫线上。我很满意了,极为幸运,中国外国到处都跑过,有儿有女,有漂亮媳妇儿,达到了财务相对独立,不用为钱屈辱自己,只跟自己喜欢的人做自己喜欢的事儿。”当然还有另外一面。薛的很多朋友都说这个老头儿吝啬,他们使用的词是“抠门儿”。薛投资的Golf Media(高福美地)董事长贾裴军曾与薛一起去做脚部按摩,贾发现这位“美元级的亿万富翁”穿的衬裤“全是窟窿”。他进一步指出薛蛮子的衣服大都购自动物园批发市场。贾对这种“抠门儿”表示出由衷的敬佩。还有朋友对薛跨洋旅行从不购买飞机头等舱发出善意的嘲讽。

  薛的语言里保留着一两个内蒙古当地的方言词汇(如称“不稀罕”为“不带要”),看起来他并不自觉。他留给村里人的记忆可能是那个小孩儿上厕所一定会看书。“蛮子拉屎的时候都看书。”薛学着当地人的口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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