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投资陈浩：VC/PE的游戏规则是在阳光下的

     联想投资董事总经理陈浩接受投资界独家专访时谈及目前热炒的PE腐败及投资泡沫化问题，他表示，“在中国做VC要有长远的眼光，机会型的赚快钱赚短钱的作法不应该成为常态。一定要让这个游戏的规则成为阳光的、大家称道的、可信赖的作法。这才是正道。” 

     他同时透露，联想投资今年的投资项目数与去年基本持平，全年主要的退出地点应该是在国内。联想投资今年将扩大人民币基金的规模。明年会有第五期美元基金的募资。

      投资节奏与去年持平 退出地点主要在国内

      今年的投资项目数应该和去年差不多，全年主要的退出地点应该是在国内。

      投资界：2010年至今，贵机构已经投资了多少家企业？投资的节奏与2009年相比是加快还是放缓了？

      陈浩：我们去年全年投资的项目共计超过了10个，今年截至到目前为止看，应该是会比去年的数目更多一些。

      投资界：退出的情况如何？今年主要的退出是在境内还是海外市场完成？

      陈浩：今年到现在为止我们有4家上市的，分别在国内的创业板、中小板、主板和美国的纳斯达克。我们今年全年主要的退出地点应该是在国内。 

      投资行业IT相关占一半以上 持续看好电子商务

      在我们投资的行业选择里面，IT相关的包括互联网和移动增值业务占一半以上。每一家企业，无论过去是卖什么样的产品，做什么样的服务，都应该想到通过互联网、通过电子商务手段来推广产品、销售服务。

      投资界：从投资行业来说，最近贵机构今年主要投到了哪些行业中？

      陈浩：在我们投资的行业选择里面，IT相关的包括互联网和移动增值业务占一半以上。其次就是节能环保和消费类产品和服务，还有一些是健康产业。

      投资界：有媒体报道称，贵机构牵头完成了包括北京科技职业学院等多家民办教育机构的投资，这一信息是否准确？

      陈浩：这个报道不实。我们在过去这几年确实投了一些教育的项目。

      万学教育，帮助大学生考研的。第二家是博克教育，主要是把IT软件（比如SAP软件等）课程做成课件，与中国大学教育结合起来，学生学习后既可以拿到学位也可以获得软件公司授权的资格证书。还有一家是面向企业的培训，是深圳聚成管理培训公司。

      我们很看好教育行业，也通过以往的投资案例积累了一些经验，我们会保持在这个领域的持续关注。

      投资界：即使我们投资传统行业，是否也是希望将IT与传统行业相结合？

      陈浩：“IT”并非一定之规，我们当然也不会单纯冲着IT去投公司，真正看重的是创新的技术或者创新的模式，而“创新”又往往与对IT技术的创造性应有密不可分，比如零售与网络的结合、软件与教育的结合。

      可以预测，IT是众多传统行业、后台产业带来升级换代的助推力，提高其运营效率、扩大产品的地域覆盖、消费群体等方方面面，并且催生出一系列新的商业模式。这也是我们关注的方向。

      投资界：在电子商务领域，贵机构是资深的投资者，而清科研究中心日前的统计显示，仅今年一季度电子商务B2C领域已经发生11笔投资事件，该领域的并购也呈现上升态势，并有分析认为2011年电子商务领域有望出现多家上市公司，您怎样看待目前电子商务领域的投资机会？

      陈浩：我们在很早的时候就投了卓越，现在它是亚马逊的一部分，今年它的发展也非常迅猛，在中国的销售目标已经以“亿美元”为单位。

      对于电子商务，我们的积累和理解都比较长期。梳理历史，你就可以发现，从去年下半年到目前，电子商务又进入一个快行周期，这与中国网民人数的增加、网络消费习惯的培养和电子商务环境——包括物流、信用——的完善都有关系，确实到了这个行业发展的引爆点，我们前面投过的项目到今天也成长的比较好，发展比较快。作为投资商，我们当然乐于看到这种情况的——从行业全景和个案的全方位爆发。

      我很同意百度创始人李彦宏所说的，现在不是传统企业要不要电子商务的问题，而是他们没办法离开电子商务。每一家企业，无论过去是卖什么样的产品，做什么样的服务，都应该想到通过互联网、通过电子商务手段来推广产品、销售服务。

      比如说我们投的教育培训公司，深圳聚成。说到企业培训，过去大家都认为只是卖光盘、上课，但现在有了聚成这样的企业在线提供管理培训，实现专业化和标准化的同时，培训业务的成本降低了，培训效果却提升了。

      投资界：还有哪些细分领域您觉得会有投资机会？

      陈浩：面向消费类产品的电子商务企业，可能会最先出来。因为电子商务、互联网这种工具最适合使用在销售老百姓贴身使用的、衣食住行相关的商品，比如时尚产品、电器产品等，这些企业可能会首先出来，因为量大、面广，天然适合互联网这种广众的平台，因而收入也会率先成长起来。专业类B2C服务和产品的公司也会有机会。比如旅游网站，相对单纯的产品销售需要完成的后续服务比较多一些，更专业一些。

      将扩大人民币基金规模 明年募集第五期美元基金

      今年我们还会扩大人民币基金的规模，明年会有第五期美元基金的募资。在募资上，美元基金和人民币基金都会有考虑。

      投资界：贵机构人民币基金目前的运作情况如何？同时管理美元基金及人民币基金，您遇到的主要问题是什么？

      陈浩：今年我们还会把人民币基金扩大一点，目前人民币基金关注的也主要是有望在国内A股上市的企业。第一是美元基金投不进去的项目（无论是因为政策原因还是因为创业者倾向），第二它是瞄准国内创业板或中小板上市的项目。

      投资界：联想投资三期美元基金还有资金在投资么？

      陈浩：三期美元基金是2006年募集的，早已经投资完毕了。

      投资界：接下来会募集的是人民币基金还是美元基金？

      陈浩：我们明年会有第五期美元基金的募资。在募资上，美元基金和人民币基金都会有考虑。现在这个人民币基金很小，是四期美元基金的补充。未来，如果中国出现美元基金和人民币基金都有机会的情况，我们当然也会考虑人民币基金的募集。

      对这两个基金的规模我们还是会比较谨慎的，做VC不是靠规模取胜，应该靠投出好的项目，让基金整体的回报率更高。两个基金各自的规模有一个限度，总规模也有限度。基金各自的规模是和他们的回报预期相关的。我们把能为投资人做出更高回报的投资放在第一位，匹配合适的规模。加起来的总的规模，要和我们的管理能力相匹配。从目前规模来讲，3.5亿美元基金加10亿元人民币基金这个规模对我们现在的管理能力来说完全没问题。 

      联想内部投资机构合作机制正在形成

      我们和弘毅有投资阶段早晚的区分，已经形成了比较好的沟通和联合投资的机制，目前为止已经对5家企业做了联合投资。

      投资界：联想在投资领域目前已经形成了包括天使投资、VC、PE、战略投资在内的相对完整的链条，但不同投资机构相互之间怎样合作？我们尤其关注贵机构与联想天使投资这一部分是否有合作的机制。

      陈浩：合作的机制正在形成，合作的项目也越来越多。我们内部还有个说法，也是柳总经常在内部开会讲到的，希望三军联动，我们是风险投资（VC），弘毅是并购（PE），联想控股是做两头——孵化器和核心资产收购的投资。当然合作的方法和机制，还在形成当中。我们和弘毅有投资阶段早晚的区分，当然也不排除在界限左右有重叠的地方，在这种地方我们目前已经形成了比较好的沟通和联合投资的机制，目前为止已经对5家企业做了联合投资。

      联想投资和孵化器的关系，也是我非常想说的，孵化器由联想控股来做的初衷，本身还是从社会效益出发，是把公益性、非营利性放在前面，不是说投资绝对打水漂，而是说没有把盈利放在前面。做这件事情的来源在于联想是中国科学院培养起来的企业，深刻认识到中国的科技成果转化中遇到了很多问题，我们有志于帮助中国科学院和中国的一些科技研发机构，实现他们科技成果的转化。

      当然这个面会扩大，不光只是面向科学院的科研人员和企业，也会面向民营企业和普通创业者。这个项目已经进展了3年，每年都在扩大，不光是培训的人数，还有拿到孵化器投资的项目也越来越多。这对联想整体品牌的树立很有帮助，包括我们。我们也很乐意参与这个活动，现在这个项目培训的课堂上超过一半的讲师是联想投资的合伙人，这也起到了很好的效果。这里面有一些孵化的不错的企业，可能变成我们风险投资的第一轮投资，我们近水楼台能够获得这些项目。当然从联想控股的角度，只要这些项目能拿到风险投资都算他们成功。未必一定是拿到联想投资的钱。我们已经有一位两年前上课的学员，联想控股支持他办了一个企业，我们正式的投资正在进展中。这是中国科学院化学研究所的一个项目。

      投资界：这个项目来源今后在联想投资的项目来源中会有什么地位？

      陈浩：会越来越重要。我们过去就有来自于中国科学院系统的项目，比如科大讯飞，这是我们一个相对比较成功的项目，后来在中国的中小板上市。他当时就是中国科学院语音研究实验室的一个很好的课题。这是一个例子。这种情况会越来越多。 

      高PE难以持久 VC增强自身能力是关键

      有志向的创业者肯定希望投资他的是有眼光有品牌的VC。目标是前二十位的VC不必要过度担心，增强自己的能力是最重要的。

      投资界：您认为目前市场上的估值水平是否合理？

      陈浩：这肯定有资本市场的原因，这是源头。创业板和中小板的高PE，必然导致投资这些有利润或者距离上市还有一到两年的公司的时候，企业要的PE不会低。

      我们做过一个直接比较，同样是软件企业，像中小板的科大讯飞和美国上市的文思创新，这两个公司的PE相差了40%，一个PE是60倍，一个PE是30-40倍，还是有相当的差距。当然国内市场会逐渐回归理性，国内的60、70倍的PE在往下走。美国资本市场经历了长久的发展，它对企业的估值更趋于理性，给企业的作价标准是确确实实看你未来两年能做到怎样的规模和利润，然后再看你今天估值是否合理，这无疑是中国资本市场的方向。

      （PE）一定会往下走。这也不是说超过10倍就一定不能投。我们的看法，一个要看绝对的估值。今天这个公司的利润不高，是1000万元，估值2亿元，就是20倍。但如果这个公司的潜力够高，会是一个50亿元、100亿元的企业，那PE的绝对数就不那么重要了。公司未来的成长潜力，是补充投资者估值的一个很重要的参数之一。应该投资在一些特定的行业里面确实有领先地位的公司。这样即使我们进入的时候、或者上市的时候PE不低，但若干年以后，企业还是能保持一定的PE。我讲的科大讯飞就是这样，他上市的时候PE也不低，是30倍，但我们再着眼于未来这个行业发展的时候，发现它的竞争对手比它弱很多。只要他的行业地位保持在这个地方，业绩每年有40%-50%的成长，拿这个这算目前的PE，你还是会接受这个价位的。

      我的看法是还是要投出在特定行业中有一定的竞争地位、有一定的领先性的公司，如果说这个行业一大批企业都差不多，就你上市，别人没上市。这就很难评价。因为这对行业格局没有什么影响。这是创业板、中小板大家共同的问题。

      PE高，一定有一个回归的过程。但从VC来讲，还是靠眼光。还有一点，就是往更早一点去投，投更早一点的企业，避免直接在PE上和竞争对手竞争，如果真的投那么晚，大家抢起来，肯定PE就高。

      联想投资本身有很多早期项目，我们投资的项目，目前一共有90多家，其中没有利润、没有收入、还处在研发阶段的项目都不少。

      投资界：去年到今年，您感觉行业的竞争是否更加激烈？

      陈浩：没有投资压力肯定是不对的。做VC的人这些压力肯定司空见惯了。价格会高一点，真正有价值的好的投资人还是能拿到好的项目，因为有志向的创业者肯定希望投资他的是有眼光有品牌的VC。压力是一方面，但增强自己的能力是最重要的。最好的创业者是希望和最好的VC在一起的。美国也是这样的规律，为什么谷歌最后只有两家VC能投进去？美国30年的实践证明了这个道理。

      投资界：有观点认为VC/PE行业目前正涌现大量新玩家，据称仅深圳一地就有上千家VC，未来2-3年行业会面洗牌，您怎样看？

      陈浩：关于洗牌，是从宏观来说。是否深圳真的有一千家VC/PE，全国有几千家VC/PE，我没有做过这个统计。我以前提到过美国市场的竞争很激烈。仅仅硅谷那条著名的公路上就几百家VC/PE，中国的竞争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PE的游戏规则是在阳光下的 要有长远眼光

      做VC这个行当，机会型的赚快钱赚短钱的作法不应该成为常态。一定要让这个游戏的规则成为阳光的、大家称道的、可信赖的作法。这才是正道。

      投资界：目前PE腐败被热炒，您怎样看待这一现象？目前报道出来涉足其中的，基本不是传统意义上的VC/PE，但我们也注意到有与券商关系密切的人士，出来做创投，并在短期内有多个项目上市，获得暴利。也有报道称一些创投为找项目或推动企业上市，会给证券公司及保荐人“回扣”或“中介费”，您怎样看待这些现象？

      陈浩：我不否认有这种现象，但我觉得不应当归为PE的问题，PE是有一套机制的，个人投资顶多是天使投资，还要看能不能有机会投到好的企业中去。刚才讲的这些例子很多是个人在桌子底下的交易，这与PE这套机制其实是违背的。我们是GP，管的是LP的钱，我们通过投资企业增值获得我们的收益。不能混为一谈。他们那些都是个人偷偷摸摸把钱弄进企业去，这样赚的钱很难放到阳光下。我们还在呼吁国家要完善VC/PE行业的税务方面的法律法规。

      投资界：会不会出现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

      陈浩：只要是你按照PE游戏规则来做的，自然应该走到正道上去。

      投资界：以联想投资发展至今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经验，您怎么看待这些现象？

      陈浩：在中国做VC第一还是要有长远的眼光，不是要赚快钱、短钱，我不否认有这样的机会。但做VC这个行当，机会型的赚快钱赚短钱的作法不应该成为常态。

      第二，要重视机制和规则的建立。当然各方面都有责任，GP有GP的责任，LP有LP的责任，政府监管部门有政府的责任，一定要让这个游戏的规则成为阳光的、大家称道的、可信赖的作法。这才是正道。

      第三，还有人的因素。这确实是智慧的游戏。任何投机和短期的行为都长久不了。这些智慧还是建立在更充分的准备、更多的经验的积累、更勤奋的工作的基础上。 

      投资机构也像创业企业一样要经历考验

      过去的7年我们做了很多准备、交了很多学费、积累了很多成功的经验，但真正的发展是在自己的资本市场开放以后。

      投资界：联想投资自2001年成立以来有几个关键时间点？

      陈浩：最关键的时间点，我还是想放在最近这两三年国内A股市场开放，本土VC的机会到来。过去的7年我们做了很多准备、交了很多学费、积累了很多成功的经验，但真正的发展是在自己的资本市场开放以后。

      2003年、2004年是我们比较困难的时候，跟我们自身长本事的过程有关系。回顾这个过程，我们从我们自己的教训中学到的更多，那个时候我们投资的企业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现在回过头去更坦然地看，也是正常。

      往往有时候钱进去了，但公司的发展不如当初的预期，甚至业绩往下掉。这本身也是创业企业发展过程中会遇到的问题，很少有创业企业能一帆风顺的，有，但比例在我们投资项目中也不超过10%。按照当初估计的一路往上走的企业很少，总会碰到一些问题。

      当时在2003、2004年的时候，我们很多的投资项目都碰到了问题，我们那时又想到外面去募第二支基金，第一期都是联想控股的钱，第二期我们想到外面去找钱，结果又很难找，这又是另外一重打击。这种考验还是很多的。回过头看，很正常，我们也像创业企业一样要走过这个过程。 

      团队应确保学习氛围 建立开放文化

      联想的文化有一些制造业的特色，要把这种文化继承和发扬，转到金融投资业，会有一些变化和创新。

      投资界：我们团队进入比较稳定成熟的状态，是在什么时候？

      陈浩：2006、2007年以后，我们原来的投资经理成熟起来，一些不是联想背景的投资人从外面加入进来，大家磨合好，是在2007年。

      投资界：这个一点点把队伍拉起来的过程中，我们有什么经验可以分享？

      陈浩：合伙人之间怎么来建立互相学习、互相进步的氛围，用公司的机制来保证，非常重要。我们懂企业管理，但我们不了解资本运作，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们看得很清楚，但是怎么去补足这些短板，就要靠学习。

      第二，是要建立更开放的文化。联想的文化有一些制造业的特色，要把这种文化继承和发扬，转到金融投资业，会有一些变化和创新，这就需要五湖四海不同背景的人进来，照样能发挥聪明才智，让他们在过一段时间之后，也觉得这个平台是他们的归属。这需要一定的重新塑造。我们的根文化是合适的，但是金融业的一些特殊的东西要在这个根文化的基础上发展。文化方面的创新和塑造，让联想投资更开放，有更多的人能进来，愿意进来，不一定非得是在联想干了8年投资，才能做这个工作。

      投资界：我们原联想系和空降的比例是多少？

      陈浩：核心团队比例是六四，合伙人和高级专业人士里60%是原来联想的人，40%是新来的。

      投资界：新人大量进来的时间是2006、2007年？

      陈浩：不是这样的，是陆陆续续进来。也有愿意融入但是因为技能方面的原因被淘汰的，一方面是愿意融入，另一方面是技能上要符合我们核心团队的要求。

      投资界：您认为联想投资比较有代表性的投资案例有哪几个？

      陈浩：我们在IT技术这个方向上有三个比较有代表性的项目，一个是科大讯飞，我们2001年投资，今天仍然是他的大股东之一。他是学生创业，这是在中国软件产业很有特色的公司。虽然规模不是最大，但是技术特色非常鲜明。我们和刘庆峰为代表的团队走了9年的时间，非常自豪的说，我们是看着他们从非常稚嫩的学生到今天成为成熟的企业家。

      另外一个是文思创新，这个公司是开辟了中国软件外包行业在欧美市场上的先河，是一个先锋。我相信在未来一年以后，中国一定会有更多软件外包公司在美国上市，文思是第一家，一定会有第二家、第三家在美国上市。这是我们在2004、2005年投资的，作为VC，我们也为中国软件外包产业的发展做出了贡献。这也是我们引以为豪的。

      第三家公司是展讯通讯，这是中国手机芯片行业最主要公司，同时也是中国第三代移动通讯标准TD-SCDMA技术最主要的芯片和技术提供商，这个公司是海龟创业，能够在中国半导体设计中确立一定的地位，这个公司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投资界：有没有比较遗憾的案子？  

      陈浩：最大的遗憾就是在我们身边的百度，就在北京，而且李彦宏与柳总在不同场合都有机会一起合作的，这个我们错过了。还是我们的眼光还不够。

本文来源投资界，作者：刘锦慧，原文：https://pe.pedaily.cn/201010/20101013198175.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