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取得大成是小概率事件,从统计学上看,小概率事件往往是离散的样本,而离散样本是没有办法被简单总结出公式来的。要在早期抓到离散样本,方法论也要相对特别。
当一个所谓的投资主题形成的时候,*的红利基本已经过去。Stay weird,stay different,这并非是为了不同而不同,而是因为大部分人都在做的事情往往不是*红利所在。
在人性上,人们都会对陌生的东西有敬畏感或者说恐惧感,而这种恐惧感会放大人们对一个东西价值的评估。
在商业历史上有过太多没有突破自身惯性的著名案例,如何克服这种惯性也就是“所知障”,对于创业和投资都是很重要的一个命题。
红杉资本中国基金董事总经理曹曦说,做投资是个蛮幸运的工作,因为这个工作本身会逼着人去想各种问题的本质,而且能在并行的多个线程上去观察很多个人和企业的兴衰成败,在这个过程里能积累到很多关于商业和人生的感悟,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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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需求是投资公理之一
能投到一些好项目,运气够好肯定是一个重要因素,当然这并不是抓彩票,回过头看,这个运气可以归结在时机。加入红杉的时候,行业里刚好有这样一波to c的新公司机会。或者换句话说,本质上所有的赚钱机会,都是时代给的。
除去运气这个因素,我觉得把用户需求作为一个公理,想必是没什么争议的。然而,其实过去两年的市场上,我们能想到很多做了“伪需求”、“伪场景”的产品和服务。很多创业项目是从一开始就错了,很多商业推演本就不该开始,因为出发点就站不住脚。
从用户需求角度出发的思维方式,源自在腾讯做产品经理的工作经历。对于做产品和看产品来说,在早期阶段往往并没有特别多的可量化的数据来辅助判断。那么做判断时,能否最快地把自己代入到一个产品的典型人群的典型场景,就至关重要。
张小龙的文章里也有提到过,做产品需要能用几秒钟变成傻瓜用户。我自己的理论,就是需要能把自己的心态,随时变成一个产品用户群里正态分布图最中间那部分用户的心态。
能随时代入到用户场景里面去,对人的要求是需要有一半理性一半感性,一方面需要有严密的推理演绎能力,另一方面还需要有比较强的同理心、感受力。
在有这些能力的前提下,个人觉得把握好用户需求只有一个好办法,就是沉浸在各种产品里,以及尽可能多地去了解各种用户的生活,接各种各样的“地气”。
所以,其实早期投资真心不是个高大上的活儿,而是一个苦逼的、孤独的活儿,随着年龄增加、收入增加,我们都距离真实的用户越来越远了,这个是自己平时*的焦虑感来源。
克服这种焦虑感也没什么好办法,只有持续地体验产品、体验生活,活在各种各样的用户场景下。做一次两次容易,长时间坚持做到,只能是源自真的对这样的工作性质的热爱,以及真的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心态。
关于用户需求还有一个观点,是关于所谓的“替代性需求”。从以前做产品的工作经历里建立的一个认知,就是让用户改变一个使用习惯是非常非常难的,你的体验比以前优秀30%、50%可能都不行。
一个新产品一定是需要比旧体验优秀一倍以上,才有机会让用户改变旧有使用习惯。
举个例子,大家都知道移动互联网这一波浪潮是由智能机带来的,但其实智能机出现的时间早于移动互联网爆发7-8年,只是当时都是按键机或者用电阻屏的触屏手机。
后来的爆发,个人一直认为“电容屏”让手机的基础操作体验大幅度地提升,是带来用户使用习惯真正迁移的非常重要的一个原因。在这里用户的需求很简单,就是“好用”,扯别的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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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投资主题形成时,
*的红利已经过了
关于用户需求的观点说完了,接下来说一些投资工作里积累的零散的观点。
创业取得大成是小概率事件,从统计学上看,小概率事件往往是离散的样本,而离散样本是没有办法被总结出公式来的。因此成功公司的规律,没办法被精确地总结出来,这不科学。即便总结出来,也没法复制,能复制的只是过程,而不是成功本身。于是每每被问到“看好什么样的创业公司”这种大且*的问题时,就只好讲一些形而上的、看起来很有道理的废话。
对于做投资来说,想要在早期抓到离散样本,可能就需要用一些离散的方法去做。我一直觉得,当一个所谓的投资主题形成的时候,*的红利基本上就已经过去了。Stay weird,stay different,这并非是为了不同而不同,而是因为大部分人都在做的事情往往不是*红利所在。
再有一个在投资工作中观察到的点,就是在人性上,人们都会对陌生的东西有敬畏感或者说恐惧感,而这种恐惧感会放大人们对一个东西价值的评估。
前面的有些观点可以用去年很火的“二次元”这个事情来举例。
二次元这东西其实在被炒热之前就存在很久了,我还在腾讯工作时就有关注和接触这个圈子,用户需求一直都在那,但其实也一直没有过特别大的变化,也没被媒体关注到过。
它并不会因为资本的一波所谓投资主题,而带来用户需求的变化、产业发展状态的变化。日本的整个产业能发展到现在的状态,是有很多历史契机因素在里面的。
所以,其实我们可以看到在那一波“投资主题“的背景下,除去主题出现前就已存在的平台公司,后来并没有继续出现更多个纯粹的二次元故事的独角兽公司。
我在红杉后来也只参与了“快看漫画”这一个和二次元只是部分相关的项目。 而之所以那一波二次元热潮的报道会影响力巨大,说到底还是这个词对于很多人来说太陌生了。
做投资是个蛮幸运的工作,因为这个工作本身会逼着人去想各种问题的本质,而且能在并行的多个线程上去观察很多个人和企业的兴衰成败,在这个过程里能积累到很多关于商业和人生的感悟,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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