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投资人吐槽中概股回归潮：第一个去抢劫成功了，后面一群人打着灯笼去抢劫

　　暌违2017年，股权投资市场现状几何？哪些经验需要碰撞、分享？2018风往何处？新一年，VC、PE有哪些策略变化？行业里，又将缔造怎样的商业传奇……2017年12月6-8日，由清科集团、投资界主办的“第十七届中国股权投资年度论坛”在京举行，汇集股权投资界巨匠精英，从趋势、策略、行业角度剖析这个时代。

　　在影响力对话环节，前海母基金执行合伙人，前海方舟董事、总裁陈文正、长江产业基金董事总经理何文熹、联新资本创始合伙人曲列锋、平安资本董事总经理孙树峰、招银国际资本首席投资官王红波、鼎晖投资创始合伙人王霖以“新时代PE投资机会”为主题进行了精彩讨论。

　　精彩观点：

　　1、未来30年你在中国做不到第一，你在全球就没有机会，中国第一有可能是全球第一。在这个时代下就会诞生一批世界级的企业，AT只是开始。

　　2、产业资本进来了以后，直接抢了VC的饭碗。

　　3、A股现在IPO否决率非常高了，说明了Pre-IPO这种投资属技术含量非常低，这个时代慢慢要结束了。

　　4、如果回头看一年两年前，中国资本市场没有那么多千亿级的母基金，如今新的产业基金都是千亿级的，这是中国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5、举中概股回归为例，这是一个典型的套利行为。很多中概股公司过了成长点，大多属于平台期，没有成长性，一个没有成长性的公司为什么要回A股？因为有利差，这里PE高，人傻钱多。

　　以下为演讲实录，由投资界（微信ID: pedaily2012）编辑整理：

　　陈文正：我们这个行业发展日新月异，来自清科的数据显示，目前资产管理规模达8万多亿，十几万的从业人员，清科的年度论坛一年比一年红火。年度论坛年年开，我们新的GP不断的涌现，很多各行各业的人也不断地加入我们的队伍，所以我想在讨论新时代之前，请各位对每个机构作一个简单的介绍，同时讲一件2017年你最认为能代表你们机构的事。

　　一家本土PE的15年轨迹

　　王霖：一提到鼎晖，有的人最近就说，鼎晖就投了猪、牛、羊，已经落后了，其实我就觉得这是对鼎晖还不太了解，鼎晖不但投了猪、牛和羊，也投了一批科技代表性的企业，比如说十几年就投了360、分众传媒，在医疗领域投了30多个公司，有10家在国内外上市了。

　　其二，鼎晖投的猪、牛和羊，也是跟着时代的。十九大的报告大家看了，现在社会的矛盾是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和社会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的矛盾，而30年前社会主要的矛盾是相对落后的生产力和人民物质生活水平的矛盾，实际上改革开放的30年，是解决了衣食住行，生活奔小康的30年。

　　鼎晖投的项目跟生活相关的比较多，蒙牛、双汇，抓住了时代发展的主线条，在消费品的投资成功掩盖了其他的投资。现在整个社会在转换了，人们已经解决了衣食住行的这些基本问题，更主要的是美好生活。社会的主要矛盾在转换，我们也随时随地转换我们的投资方向。

       2017年，我们今年投了商汤科技，这个企业在我们投资之前，影响力没有那么大，鼎晖投了1亿美金之后，那一轮融资融了4亿多美金。社会发展进入了新的时代，人工智能时代的开始。

　　20年前，计算机深蓝战胜了国际象棋大师，那个时候你要投人工智能，我估计会亏得一塌糊涂，但是人工智能今天已经深入到我们的生活，不但是技术的创新，更重要的是在生活的应用，产生真正的现金流和利润。这个时代到来了，我觉得投资商汤科技非常值得我们骄傲。

　　陈文正：鼎晖从牛奶、猪肉到人工智能了。我们PE里面业务范围最广的是鼎晖投资，能不能把你们几个板块简单说一下？

　　王霖：实际上鼎晖投资是一个综合资产管理平台，最初是PE，王功权加入鼎晖后又把VC这一块做起来了，慢慢延伸到二级市场，又有地产基金，现在在海外做得还是不错的。还有夹层，现在做得也非常不错，还有财富管理，所以我们整个资产类型比较多，从长期、中期和短期，风险高中低都有，有点像美国的黑石，我们去美国，他们说鼎晖投资就是中国的黑石，所以我们产品链比较长。

　　陈文正：股权这一块占的规模比例有多少？

　　王霖：VC自从功权离开了之后，走了不少人，很多都去创业了，他们创业有的非常成功，我也是个人创业者的LP，支持他们。后来我们对这个业务进行了重组，把VC和成长纳入一个新的板块，这个板块叫创新成长基金，现在是一个独立的团队。

　　另外一块业务就是原来的PE，专注于大项目，做一些跨国的并购，双方之间的划分是6500万美元以下的项目在创新成长基金。鼎晖过去在医疗板块投得项目比较多，资源也比较多，这些都放在创新成长基金里面，当然还有一些创新的项目，比如商汤科技、蜂巢项目，还有新药的项目，等于是VC+PE。大的项目跨国并购，在大的PE并购基金。

　　从PE到母基金

　　王红波：招银国际资本是比较年轻的公司，只有两年的历史，我们在思考如何做一家跟别人不一样的PE，你要做得如果没有特色，你存在的意义就没有了。2015年A股牛市最顶峰的时候我们成立，到今天我觉得最满意的一件事是完成了在动力电池领域的布局，我们在这个领域里累计投了35个亿，算是资本市场上PE机构里最早在动力电池下重注的机构。

　　作为一个新的机构，我们创造领导了一波动力电池投资的热潮。在我们投了第一笔以后，整个动力电池市场，的投资热潮才来，这件事的意义是最值得我们骄傲和自豪的。

　　陈文正：大家羡慕你的银行背景，估计钱不是问题。

　　王红波：有问题，我们也要去募资，今天来北京主要的任务就是到一家大的母基金去募资，跟所有的机构是一样的，募资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挑战。

　　陈文正：平安孙总怎么看？

　　孙树峰：平安资本是平安对外投资的一个主要的平台，我们已经做了大概有10年了，只之前比较低调，这两年才开始参加清科相关的活动，也非常感谢清科。过去一年最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情，是我们募集了两个基金，去年大概募集了接近100亿的规模，到今年年底我们是两个基金，大概都已经投资完成了，而且这些项目基本上都是在行业里龙头企业，有的已经上市了，有的马上要上市，这是我们比较骄傲自豪的地方。

　　陈文正：再看一下联新资本的曲总。

　　曲列锋：联新资本是一家人民币管理的私募股权机构，在过去十年里，我们管五支人民币基金，主要的投资阶段是处于成长期和成熟期，目前完成了近60项投资，过去这些年主要以科技传媒为主，近几年重点投的是医疗健康，今年开启了军工板块，投资了一些军工企业，有些企业明年和后年开始陆陆续续上市。今年最值得我们骄傲的一件事，是我们加大了对医疗板块的投资，这也是一个新的机遇。

　　陈文正：有请何总讲一下长江产业基金。

　　何文熹：非常荣幸能参加这个活动。跟大家相比，我们这个机构属性有一定的差异。我们主要是做母基金，而且主要是产业投资母基金，和前海母基金纯以市场化投资的目的是有差异的。长江产业基金成立于2015年12月底，规模400亿，核心目的是通过资本连接的方式，能和国内的主流机构，包括PE机构和实业机构形成合作，把战略新兴产业带到湖北，促进湖北的产业升级。2017年我们感触最大的是进一步直接和一些产业机构形成对接，比如说今年我们成功引入了小米第二总部，包括京东方10.5代线在武汉的投资，还有吉利汽车、百度若干头部企业。未来我们希望和一些顶级PE机构和产业机构合作，能够进一步促使湖北在产业升级方面，特别是在几个重点领域，比如说芯片、面板制造、人工智能、IOT，还有生物医药等行业形成自己的特色和优势。

　　陈文正：下面我也讲一下前海母基金，我们跟长江产业基金定位上是有点不一样，我们是一个纯商业化的母基金，或者是政府支持的纯商业化的母基金。从目前市场上来看，大量的母基金是政府引导基金，深圳市政府在2012年设立了深港现代服务业合作区的时候，就向国务院申请一些政策，其中就希望国家支持设立股权投资的母基金。我们就在这种政策背景之下来成立的，深圳政府给了10个亿的基石投资，我们现在的规模285亿，这是单一的基金。

　　我们说的是前海母基金，这个基金的正式名称是前海股权投资基金有限合伙，这种规模得益于我们的投资人比较广泛，现在有四类投资人，一类是政府；第二个就是金融机构，比如保险和银行；第三大类就是各种企业，既有央企，地方国企，当然更多的是民企；第四个就是我们有一些自然人，有一些超高净值的这些人。

　　另外，我们有一些商业模式上跟很多母基金不一样，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第一个就是我们不收费，投资人投我们的母基金和投我们某一个具体的子基金，成本是一样的。这种商业模式之下，我们就产生了既投母基金，又直投的情况。另外我们自己管理公司管了其中的一部分，用于公司生存发展的。第三个是注重我们的流动性，我们有长短的搭配。

　　2017年我自己感觉到我们这个商业模式得到了验证，获得了投资人的认可。我们现在投了40个子基金，当中有20%是第一次管基金，首次募资，或者说原来管美元，现在首次募人民币。成立不到两年的时间，我们有两个项目已经IPO了。

　　PE新时代下的“新策略”

　　陈文正：这次论坛的主题是新时代，尤其是新时代PE的投资机会，所以我就想问一问在座的各位，咱们对新时代有什么特别的理解？另外我们在这种新时代背景之下，我们有一些什么样的新策略？

　　何文熹：这个问题很有意义，不同的机构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可能感觉不一样。长江产业基金是做母基金的，主要和一些机构合作，我想通过长江看合作的其他一些PE，从他们的视角看一下目前发展的最新趋势。

　　首先随着脱虚入实这个大趋势，无论是传统的PE机构，还是实业机构，他们都取得了长期的正现金流，为股东带来切切实实经营绩效。未来纯粹博一个估值差来获取退去的方式，也许还有一定的空间，但这个空间要让位于这个企业真实的成长性。

　　曲列锋：这个话题比较大，关键是我们的特征是什么，我们有哪些特征决定了我们要做什么，我从这个角度讲一讲。首先我是觉得这几年感觉很明显，PE越来越多，市场上的钱是很多的。所以从投资的角度来讲，最大的挑战就是怎么对估值有一个准确的把握，怎么在一个看起来许多行业泡沫的情况下，控制好估值。

　　第二是跟退出有关。国内过去一年迎来了IPO大潮，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监管肯定越来越规范，越来越严，所以在一二级有一些倒挂的情况下，怎么把退出这个事搞好，对所有的PE来说都是一个挑战。对我们每个机构来讲，在新的时代里，能把握不同市场给你退出的机会，以及多样化的退出方式，这是一个重要的课题。

　　第三是行业问题。刚才谈医疗健康是一个必须要布局的行业，另外就是整个消费升级，我们认为文化娱乐传媒一直有很多的机会。第四，跟着国家的大形势走，军工板块都是不错的行业，可以去进行探讨。

　　孙树峰：现在走在新时代，表面上是波澜不惊，内部是暗流涌动，越来越多的PE机构加入到这个行业，竞争也越来越激烈。从大的宏观方面，十九大刚开完，也有很多的方向，从微观方面来讲，现在IPO有很多的政策出来，大家也很关注。另外减持也有新规，所以这对于企业，特别是基本面的研究，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这一方面我觉得平安更多还是做了一些自己有优势行业，比如说医疗健康方面，我们自己本身是保险公司，在这一方面肯定有天然的优势；还有人工智能领域，平安也花了很多钱，其实平安天然地有人工智能的应用场景，比如说营业部的远程开户，可以用到人脸识别等。第三个方面是现代服务业，在大消费方面，平安有几亿的用户，能够跟我们被投的企业嫁接在一起，增加了被投企业以后的成长性。

　　其实每年这个行业的热点不断在变化，比如说前两年的红筹回归，跨国并购就比较少了，但无论热点怎么变，只是形式方面的变化，但投资的理念、标准等，我们基本上还是不变的。

　　AT只是开始 中国将诞生一批世界级的企业

　　王红波：我理解的PE新时代，是处于中国崛起的背景下的新时代。这两年其实市场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用几个字总结，就是大时代、大资金、大企业，或者是大产业，如果回头看一年两年前，中国资本市场没有那么多千亿级的母基金，如今新的产业基金都是千亿级的，这是中国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第二，我们的产业崛起了。过去我们的产业都是跟随和追赶，但如今在很多新兴领域里我们已经开始超越，AT已经在全球排名很前了。另外，还有高铁网络给中国带来的红利，移动互联网给中国带来的红利。如果我们看这个大背景，中国已经在很多领域里可以跟欧美同台竞争，或者是某些领域已经有了先发优势。我觉得没有人比投资人更真切感受到这个脉搏，就是中国属于最好的时代，属于大国崛起的时代。未来30年你在中国做不到第一，你在全球就没有机会，中国第一有可能是全球第一。在这个时代下就会诞生一批世界级的企业，AT只是开始。

　　陈文正：你这边更多是关注未来产业空间特别大的领域，那么在这种领域里面如何布局、投资，你能不能举几个例子呢？

　　王红波：两个方向，一个是动力电池，现在发动机时代已经过去了，未来中国的电池会装备全世界的巨头，会成为全球清洁能源的第一。另外就是现在我们相对薄弱的生物医药，目前看来似乎我们还处于比较落后的境地，但是中国的教育人口已经到了红利释放的时候。我个人的判断，五年之内肿瘤会有重大的突破，十年之内肿瘤会被完全治疗。我们看好生物医药，尤其是肿瘤治疗，我认为未来3-5年是肿瘤被突破的前夜，免疫疗法只是吹响了一个号角，这个领域里的前景更广阔。

　　陈文正：在座的都期望寿命150岁以上。

　　抓住时代脉搏做PE投资

　　王霖：实际上投资要抓住时代的脉搏，过去30年是解决人民从贫穷到温饱的问题，所以我们投了双汇，就一个杀猪企业，杀进了世界500强。后来我们帮助双汇以72亿美金把美国Smithfield公司收购了，成为了中国第一，美国第一，欧洲很多国家第一，所以这个传统的投资，给投资者带来了非常丰厚的回报，是一个具有总结意义的明星投资项目。

　　在新时代，你再投这个猪肉，就有问题了，现在即便要投猪肉，也得投向丁磊的猪，他的猪肉好吃，这就是对美好生活的追求，整个生活层次提升了。现在鼎晖投资已经从投猪、牛、羊，转向开始投“人”，即机器人。我们投了一些机器人项目，又在意大利收购了一个O公司，世界上很多著名的汽车公司是它的客户，把欧洲的技术引进到中国，中国是最大的市场，它是关节机器人最有前途的一家公司。人的本性是少干活，多拿工资，要解决这个问题，就要通过机器人大幅度的提高生产效率，比如说有一些喷漆的工种，对人的身体危害很大，所以用机器人不但效率提高了，也解决了环保方面的问题。

　　对于美好生活的追求，就是怎么提高效率，控制成本。我们投的商汤科技，这是人工智能时代的到来，人脸识别技术到了亿级，一亿里面只有一个识别错的，精度非常高。商汤科技在重庆火车站安了摄像头，一个月抓了200多个逃犯。还有手机图片的应用，现在看照片，每个人都是美女，这都是通过人脸识别技术给美化了，商汤要做一个软件，把所有美化的东西都去掉，这也是需求。

　　对美好生活的理解，人要健康，生活得很好，所以医疗领域是很大的潜在市场。人的理想就是要活150岁，这个是完全有可能的，现在致命的病，一个是肿瘤，一个是心脑血管，如今这些技术都在突飞猛进。因为原来在美国这些大的跨国公司的科学家，本身已经到了最顶级的水平了，如今中国企业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积累，有钱了，吸引了大批海外人才回来，同时在生物医药和新药的研发，也进行了一系列的布局。可以说，在生物医药领域的研发，中国正在往前追赶，慢慢要跨入世界一流国家的行列。另外，经常说解决看病贵，看病难，关键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我们投资控股了一些医院，不但把医疗技术好的专家引进来，更重要的是改善就医的环境，所以医疗领域也是将来重点布局的领域。

　　还有一个领域就是文化娱乐，《战狼2》一个电影50亿的收入，这是过去不敢想的。新时代的到来，人们在文化娱乐方面的投资加快了，发展速度快了，这也是新时代要重点投资和关注的地方。

　　产业资本动了VC/PE的奶酪？

　　陈文正：对于母基金来讲，新时代的机会有两个，第一个是PE二级市场，目前市场上几万支基金在那里，PE二级市场肯定抢，前海母基金有这个业务范围，如果大家有这种机会可以合作。另外一个机会就是并购，上市公司现在不断有这种并购案例产生。当然，新时代也会遇到了很多新问题，比如说阿里、腾讯也在市场上做投资，这一块大家怎么看？

　　王红波：我觉得产业资本进来了以后，直接抢了VC的饭碗。产业资本融了很多钱，会进入到前期产业里面去，其实对VC会有挤出。同时，产业资本的布局不完全是以财务回报为导向的，所以造成一定的误导，比如AT他们的投资基于赛道考虑，财务汇报不是第一导向，这对于受托管理的PE机构是一个挑战。

　　总体而言这是一个好事，因为他们比一般普通的财务投资人，对初创企业能提供更多的帮助，提供更多的资源。

　　王霖：我觉得产业资本进入，带来很多的好处，比如说几大互联网公司进来后对你的品牌和导流各方面都是有好处的，同时他们布局完全从产业化来考虑的。所以对于投资人来说，我们要保持自己独立性的判断，而不是他们投了我们就跟着投，往往稀里糊涂投进去了，可能不一定出得来，最后给人家做嫁妆，就没有意义了。

　　孙树峰：同意两位王总的意见。对VC机构来说，这其实是双刃剑，一方面竞争，抢项目源。另外一方面本身这些项目以后成长起来之后，很可能被这些巨头并购掉，所以这些巨头也是VC一个重要的退出渠道。

　　“我们处于资金泡沫历史最高点”

　　陈文正：你们怎么看待市场上估值的情况？

　　曲列锋：估值这两年肯定是泡沫化比较严重的，因为这两年新基金比较多，估值跟资金有关系的。对于PE机构来讲，其实选择不多，要么是你足够的冷静，有耐心；要么你往早期阶段走，这个是PE机构的“VC化”。所以对于PE机构来讲，在这个行情下要么选择不做，如果要做的话，第一要看准企业，第二要有足够的耐心。

　　陈文正：现在看一下退出，A股这边IPO比较常态化，今年已经快500家了，香港也在制定新的游戏规则，美国的股市表现也比较好，把估值和退出结合起来，大家有什么样的看法？

　　王霖：我觉得退出对于投资人来说是永恒的主题，只有退出来才能实现投资回报。A股现在IPO否决率非常高了，一方面说明了Pre-IPO这种投资属技术含量非常低，这个时代慢慢要结束了。过会率降低了以后，引导投资人要投有成长性、能够价值创造的企业，这个投资就是价值投资。即便A股市场不行了，我们还可以去香港，去美国，最核心是我们投好的企业，把企业做大做强，这样我们退出方式就多了，毕竟除了上市还有并购。

　　王红波：关于估值和退出我觉得有两个方面需要讨论，第一个就是目前估值泡沫化，我们还要正视这个问题，不是存在就合理的。

　　回头看历史，我们处于资金泡沫历史最高点。这个是跟资金链相关的，货币投放过去是历史最高的时点，未来这种好时光不会有了，未来的资本面会逐渐走向正常，当资金走向正常，这种资本面泡沫会有退潮的时候，每个投资机构都要认真考虑今天这个游戏是不是纯粹的以套利为目的。举中概股回归为例，这是一个典型的套利行为，很多中概股公司过了成长点，大多属于平台期，没有成长性，一个没有成长性的公司为什么要回A股，因为有利差，这里PE值高，人傻钱多。我们不评价具体的公司，我们只评价现象，这是一个“月黑风高夜我去抢劫”的时代，第一个去抢劫成功了，后面一群人打着灯笼去抢劫。

　　陈文正：最后每人说一句，我们就结束今天的论坛。

　　王霖：时代的脉搏，满足人民的美好生活的需求，这是我们投资的方向，不断满足人民美好的生活，企业就能发展壮大，我们就能给LP创造很好的回报。

　　王红波：保持敬畏，保持谦卑。

　　曲列锋：帮助企业成长，与伟大的企业共同成长，这才是王道。

　　何文熹：希望大家更多支持实业，把好的资源引到湖北省。

　　陈文正：如果你们差钱，就来我们前海母基金。谢谢各位！

本文来源投资界，原文：https://pe.pedaily.cn/201712/424315.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