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人的身份之外,他还是中华诗词研究院创始人,同时兼任北京诗词学会副会长
你为什么喜欢写诗?
我高中就喜欢写诗了,那时大家成立诗社,然后写一些现在都没法看的诗。大家说要有个笔名,拿新华字典往空中扔,打开哪个是哪个。我们会互相假模假样地对诗,我记得有人写了一句,“留得残荷听雨声”,我立刻佩服得不得了,那境界高出我们不知道多少啊。结果过了好多年,发现那是古诗里的一句话。
你是一个商人,但你的诗里为什么会出现悔商恨商的情绪?
商场涉及利益的较量,我在心里不愿做,我对经商不是特别喜欢。然后,哎呀,那是写诗,你跟诗人不能较劲。
你是一个很好相处的老板吗?
性格上来说,我也不是很温和,我会很严厉地批评下属,但不会骂。投资界骂下属的情况挺多了,我可以叫板,我的部下谁能证明我曾经破口大骂,我可以给他10万块钱,我肯定没骂过“傻逼”。我也不建立自己的嫡系,所以往往大家愿意跟我一起工作。
我知道你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商业生涯中,你曾经因为某次危机而流泪过吗?
没有。我是一个怕软不怕硬的人,冯仑管我叫危机总裁。在重大压力危机的时候我是坚强的,一般流泪是涉及人性方面的。我记得,当年潘石屹离开万通的时候我流泪了。因为我跟他关系很不错的,我极力挽留。但潘石屹后来说我嚎啕大哭,这有点扯。
你有什么被人误解了?
关于我的故事谬误多了。比如,我以前总戴个棒球帽子,他们以为我追求时尚风格,根本不是。因为头部的皮肤病,为了抹药需要把头发剃了,我原来是大背头。现在病情轻了,头发长起来不用戴帽子了。
美国这一年游学生活怎么样?
在美国,我常常会有这样的感觉,美国人民很幸运,但这不是我的祖国。当我开车在美国的一号公路上,土地一望无际,这种场景是在电影中看过的,我的童年未曾见过的。从生活的便捷、大家相处的文化、社会管理的细节,我对美国挺认同的,也想过留下,但享受生活毕竟不是全部,让人牵绊最重的,毕竟是文化和情感。还是回来吧,这么多同伴在这里做着我很敬重的事情,会有参与的愿望和冲动。
你今年年初结束了美国的游学,回国之后的生活是什么?
经商基本上处于淡出状态。当然还有些青年会来找我,如果出于必需的帮助,或许我会零零星星做些天使投资的事情,但总的说来,我可能会往文化、公共领域方向转。我想顺应时事,不负我心。
你退出商界以后的生活来源是什么?
我这么多年是有积累的,虽然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多,但在中国过日子还是没有问题的,我没有焦虑感,我也不研究穿什么名牌,我生活要求不高,我太太也不佩戴金银首饰。
你现在的生活快乐吗?
挺好的,我自己有自己的活法。最近,我在重读《民主的细节》。
私奔这个事件对你有影响吗?
私奔这个事情过去了,对我的家庭肯定有影响。我和我太太现在过着很正常的生活。那个事件是突发的,我没有太多的回想,如果有的话,我会对我伤害的所有人深深地歉疚,包括前妻、现妻和王琴。我希望我自己是高标准要求的,但我没有做到,我也觉得很遗憾,有时候也挺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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