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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大鳄索罗斯:我们不可能实现金融市场平衡

乔治:在校时,我的专业是经济学。同时,我还大量阅读哲学家卡尔•波普尔的书籍。学校传授我们基础经济学以及纯粹竞争理论方面的知识,这些知识都构架于纯粹理论之上。但波普尔却明确指出纯粹的理论知识是不可能存在的,就连科学领域也不存在纯粹的理论。
2013-01-30 14:01 · 新浪财经     
   

  乔治:这是个大问题,一个尚未解决的大问题。我觉得经济开始复苏后,多余的信贷还是很可能收回的,只不过还没这么做罢了。因此,对经济泡沫的担心可能导致比较严重的通货膨胀。较之其他国家,德国国内对经济泡沫的担心更大。所以,以德国为首的欧元区的经济发展与其他国家有较大的偏差。尽管2013年的欧债危机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但世界关于如何解决经济危机这个话题还存在较大的分歧。随着最后一个坚守原始发展路线的国家—日本在今年年初改变了它的发展方向,这个分歧就变得愈发尖锐。

  主持人:央行应何时减小货币流动性?这个时间性的把握是否对央行来说很困难?

  乔治:是的,确实需要央行来开展这方面的调控。

  主持人:但采取措施的*时机很难把握,是吗?

  乔治:是的,不大可能准确的把握这个时间点。这实际上这又是件在时间点上很需要技巧的事情。如果经济开始复苏,也就是注入经济体系的货币开始聚集发展动力,那么利率将提高,而这将反过来阻碍经济的复苏。所以我们将面临一个比经济停滞更复杂的“黄金停滞期”。

  主持人:在节目开头您提到您自创的理论帮助你做出了创造财富、投资创业方面的决策,您能不能给我们举一些具体的事例?

  乔治:好的。比如我在美国成立了基金会。基金会的目的是为了促进开放社会的建立。基金会也是我从卡尔•波普尔学习到的一个理念。当时,我发现的*件事是促使我从事前苏联事业的开放社会理念实际上也存在着一定的缺陷。在应用这个理论的时候,我就发现了理论的缺陷。这是一个表现了理论对塑造历史进程具有强大影响力的例子。也就是说指导我行事的理论也是有缺陷的。当前苏联的混乱稍有平息后,也就是革命活动减少后,我开始形成了提高世界最发达、最成功国家—美国这个开放社会开放程度的想法。所以我在美国成立了一个基金会。基金会建成后,我们开始着手解决两方面问题。首先,我们着手处理一些在本质上无法解决的问题。人们对本质上无法解决的问题所采取的处理方法实际上让这些问题变得更加复杂。其中一个问题就是死亡。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但我们的意识却并不接受死亡这个事实,因为我们的思想阻止我们接受死亡。于是,我们就编造了很多神秘故事来让人们接受本质上不被接受的事物。美国人传统上对死亡持否定态度,而这就让死亡这件事情变得更加的痛苦。

  主持人:如果事先不接受死亡,是吗?

  乔治:您说什么?

  主持人:如果事先不接受死亡,是吗?

  乔治:总有一天,人们将不得不接受死亡,最后放弃挣扎,接受死亡。我们针对死亡的这个项目对社会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特别是在否定死亡的医疗科学领域。比如,死亡没有被视为一种必然被人们所接受,社会并没有把死亡纳入医疗报销范畴。医生、护士从一开始就学习如何与死亡抗争,他们没有用一种恰当的方式来接受死亡。我觉得有些事已切实地改变了,大众对死亡的看法也已有所变化。

  主持人:索罗斯先生,节目就快接近尾声了。我想问您最后一个问题。您觉得世上的一切事物都是谬误的吗?你觉得所有事物都是有缺陷的,我们不应该盲目地相信理论或定律,是吗?

  乔治:是的。能够认识到指导我们思想或行动的理论可能存在缺陷对我们的工作、生活是非常有裨益的。我们必然遇到这样的状况:当我们发现一种理论十分奏效时,我们会对这个理论附加过多的压力、期望,直到这个理论最终不再适用为止。如果强行把马特顿定律应用在社会现象上,你就对这个定律施加了过多的压力。一旦将能够用于解释自然现象的理论应用在社会现象上,那么这个理论将产生一个具有误导性的结论。这充分表现了真理在过分使用后变成歪理的事实。

  主持人:央行、决策者与政府是否需要利用您的这个理论来规避下一次经济危机?

  乔治:这个很难实现,特别当政府、机构等组织仍然坚持他们的错误方向时。欧债危机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实际上,欧债危机在很大一部分程度上是政府自己炮制的,最初的经济杠杆没有被认识到,没有被及时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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