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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C 2.0时代:投中独角兽,分几步?

5年前“黄金遍地”,一群人倾巢出动。中国从未一夜之间冒出过如此多的LP,资本大佬也从未如此愿意将资金投向中国这个新兴市场
2019-05-20 10:13 · 创业邦  曲琳   
   

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黄金时代。

5年前“黄金遍地”,一群人倾巢出动。中国从未一夜之间冒出过如此多的LP,全球的资本大佬也从未如此愿意将资金投向中国这个新兴市场。与LP(Limited Partner,有限合伙人,即出资人)相对的便是GP(General Partner,管理合伙人,即风险投资人),上百家风险投资机构在2013-2015年期间诞生。

那是投资人的盛夏,也是创业的旺季,如果有100位互联网创业者扎向同一个“风口”,那么其中看上去不错的20位都有望被风险投资人追着打钱。如果在今天,这个数字可能只有10甚至是5。

今天我们的主角便出自那时诞生的一批创业者,他们都手握上亿美元,高的甚至是几十亿美元,当“其他”创业者缺钱的时候,这些人手里最充沛的便是钱。反过来,他们最急求的又是优质创业者。

这些机构一出生便被称为VC 2.0。然而创办一家风险投资机构,这生意并不比创办一家互联网公司简单,在相同的土地上耕种5年后,每家的成绩单都不同,甚至一些基金连名字都被人淡忘,很难听到它们募资到位的捷报与一掷千金的消息。

这几年间,我们密切关注了VC 2.0其中三家:高榕,愉悦,源码,以及它们的几位主要创始人:张震,刘二海和曹毅,并希望在本文中讲讲他们的故事。

在如今水涨船高的一级市场上,能投进独角兽企业(估值10亿美金)的基金不下50家,但是这三家更进一步:它们作为中早期投资者,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已经投出了IPO项目或估值巨大的TOP级独角兽:

高榕投资或持股的公司里,2018年IPO的就有拼多多、虎牙、华米、蘑菇街、美团、平安好医生、普惠财富;

愉悦有今年上市的瑞幸,去年上市的蔚来,还有风口浪尖被美团收购的摩拜;

源码有2017年上市的趣店,2018年上市的美团,以及在去年估值750亿美元的超级巨无霸今日头条。

5年这个时间点意味着存续期的一多半,马拉松跑到半程,它们就挂上了奖牌。

反过来,这些项目也造就了高榕、愉悦与源码这几家新钱当中的“上市快手”:从创办到上市,瑞幸是18个月,拼多多是2年10个月,趣店是3年7个月,蔚来是3年10个月。

再者,这几家成为VC 2.0同期的焦点,还在于:它们各自支持了80后新一代商业风云*:愉悦是摩拜背后的胡玮炜;高榕是拼多多黄峥;源码是今日头条张一鸣,这些商业*自带的流量,也使它们在创投行业的热搜上长期霸榜。

5年时间,阅创业者无数的一群人终于自己也成为了创业者,故事便更有意思。

不谋而同

在资金量最充裕的时代,三拨来自*投资机构的投资人出来了。

高榕三兄弟深度绑定,张震、高翔与岳斌年龄各差2岁,创办高榕是在2014年1月,当时张震与高翔在IDG已经晋升为合伙人和投资决策委员会成员,岳斌虽是IDG副总裁,但是手中已经有小米这样的明星项目;愉悦成立于2015年3月,也是三人组合,刘二海是君联资本董事总经理,是君联TMT小组的头号人物,在刘二海团队的戴汨和李潇选择了一起离职创业。

唯有2014年3月成立的源码是曹毅一人离开红杉所创办,但严格意义来说,他也并不孤单,他背后有大人物支持:美团王兴与今日头条张一鸣,既是LP,也是被投方。

当阅创业者无数的投资人创业时,“三人”被认为是稳固的结构。张震聊过三个人的优势:两个人观点不一致,三个人就能协调,四个人又容易拉帮结派,而且三个人尽量互补,各有侧重,防止撞车。

尤其是高榕三兄弟与愉悦三剑客,此前在一家机构同事已久,带来的是共同的话语体系与趋同的价值观。算到今天,张震与高翔共事了超过16年,他们与岳斌共事接近10年;戴汨与李潇则是被刘二海招到君联。默契和互信可不是一天建成的。

三拨创业者的老东家,红杉、IDG、君联都经历了PC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时代,也都是业内的黄埔军校。这使他们作为投手的“开枪”次数*不少。只说IPO的项目,张震手里是Razer雷蛇、吉比特、诚迈科技、万兴软件、蓝港、神州付、3G门户等;刘二海拥有易车网、人人网、乐逗游戏、神州租车、智联招聘、天神互动。曹毅最著名的是他在红杉的最后一个投资案例今日头条,此外他手里也有雪球、唱吧等项目。

红杉资本中国基金创办于2005年,IDG进入中国市场是在1993年,君联资本前身联想投资是2001年组建,这三家也是行业里规模*、人数最多的机构。这让他们看到的不仅是老东家如何培养投手,更重要的是:老东家如何运营一家机构,如何运作每只基金,募多大的金额,怎样控制风险,建设怎样的中台与后台。

另一方面,他们也看到了老东家是如何在投资一家企业后,完整地等到其上市。这或许也是瑞幸们如此之“快”的原因:从一级市场走向二级市场,资本自有其套路,投资人也确实有退出压力。

他们不仅师出名门,曹毅与张震甚至是一毕业就投资、根正苗红的投资“种子选手”。一毕业就进入风险投资行业,这似乎是在中国才有的现象。用张震的话说:互联网之前是PC时代,PC之前是芯片,一脉相承。美国投资人大多都曾创业或是高管,可以给创业者指导和资源的输出,而且越老越往早期投资跑。

但中国是一张白纸。2000年与2005年分别是美元基金在中国设立办公室的两批集中的时间,搭上了中国经济发展的快车,又被互联网大浪推动,这个产业吸纳了很多年轻人。中国的风险投资人也走出了符合“中国特色风险投资之路”。

2004年,清华大学上大二的曹毅就跑到C2 Capital去实习,*份正式工作是在联创策源。直到加入红杉的前几年,他都苦于行业不够大,只有十几家同行。除了行业峰会之外,他最期待的瞬间是每周例会坐在会议室里,只有这时才能“密集地见到同行讨论”。

张震是2002年硕士毕业加入IDG,IDG是他的*份工作,也让他成为了IDG中国的元老。高翔与他同期进入IDG,岳斌是张震从华兴引荐进IDG的。所以爱张罗事儿的张震至今都认为自己在IDG*的杰作不是哪个上市的公司,而是岳斌。

刘二海早年在通信行业,1968年出生的他是2003年进入联想投资的。刘二海、张震与曹毅,这三家机构的三位最主要的创始合伙人分别是60后、70后、80后,入行时间则分别是2002、2003与2004。全都超过了10年。

张震认为老司机的安全行驶里程一定是重要的,将其归纳为三个他认为合格投资人的标准:一是十年的投资经验,二是投出不少于1亿美金,三是退出的现金回报要超过投入的资金成本。从这个角度分析,他认为自己和高翔都过了这道线,而岳斌也只是去年小米上市才刚刚及格。

高榕、愉悦、源码三家交手的案子其实并不多。它们的办公位置紧靠着都在望京。望京也被誉为一个对创业者残酷,却很旺VC的地方。

搬到望京也是他们创业后的重要节点。高榕接近1年时间没有办公室,整天在亮马桥的金茂威斯汀开会。有一天大堂服务员发现,那帮老开发票的人不再出现,那是因为他们的办公室终于装修好了。

与此同时,愉悦的办公室在距离高榕不到一公里的亮马桥外交公寓附近。本来刘二海与同事们想继续在这里租下去,但是房东认为“资产管理公司都是骗子”拒绝续约。不得已,它才搬到望京。

三人组团、毕业投资、师出名门、驻扎望京,看上去是三家机构的共性。但是往深里看,它们做了相似的选择。

整合资本与资源

高榕投拼多多,前后砸进去超过1亿美元,在IPO前是腾讯之外的第二大机构股东。高榕官方披露管理资金规模相当于150亿人民币,这意味着拼多多一个项目挣出了相当于高榕所有9只基金的额度。

愉悦投瑞幸,从A轮加仓到B轮,而且B轮还冲到前面作为领投;投摩拜,不仅是A轮*投资人,B、C、D轮也全部跟进,在摩拜被美团并购发生前,是摩拜的第二大机构股东,*大还是腾讯。实际上,基于以“车”和“房”作为根据地的投资,愉悦连续加仓的项目还有小猪、途虎等。

源码投趣店,B轮时罗敏遍寻VC但是很多只说感兴趣,却不愿投资,只有曹毅最爽快,2015年4月C轮曹毅拉来了周亚辉领投,源码继续加仓,到2015年8月又继续加仓一轮。

在这个钱生钱的游戏当中,LP把钱交给风险投资机构来管理,期待的是投入1元拿回5元的加倍回报。理论上你可以把任意额度的鸡蛋放在任意数量的篮子里,而这三家把鸡蛋放到了对的篮子里,而且所放的鸡蛋数量足够多。

拼多多、摩拜、蔚来、瑞幸、趣店,这些项目都有争议。它们分别处在电商、共享经济、新能源汽车和互金的大赛道里,但是在刚刚出来的时候大多被称为“看不懂”、“四不像”。

先说高榕与拼多多。张震从投进去很久都没有完全看懂拼多多,他曾认为黄峥的“Costo+迪士尼”的目标很奇特,像是忽悠,“这两个有啥关系吗?”(张震对创业邦说)虽然对这个概念半信半疑,但是他认为“够sharp”的黄峥亲自操盘这件事,已经足以他下注进去。

从拼多多的招股说明书我们还能看到,为了持续加仓,高榕投拼多多不仅用了一只基金。跨基金投资通常需要顶住来自LP的压力:要么大赚一笔,要么背负着“给自己接盘”的嫌疑。对于一家新基金来说,这是冒险的决定。

愉悦的几次出手又早又快。刘二海支持摩拜的2015年,它的单车还没有投放,2016年4月摩拜才在上海正式投放。瑞幸是神州CEO陆正耀担任董事长孵化的项目,愉悦赶在*批进场。

张震对创业邦说过自己的观点:看中一个项目,在里面不停砸钱,不是赚回大量收益的*办法,但它是*的办法。很多投资人的大把时间放在看新项目上,其实“碗里的吃透了也挺好”。

让我们将这件事再往深里看。

高榕和愉悦对几个特定项目的加仓都是敏捷、坚定和连续的,这与决策方式有关。换句话说,如果张震与刘二海所在的并不是自己创办的机构,或者决策效率不够高,流程不够顺,又何以快速拍板并下注这么多?

另一个角度是:即使每家机构都在锻造行业研究团队,但是陆正耀、李斌之于刘二海,王兴、张一鸣、罗敏之于曹毅,是老朋友。拼多多这个项目虽然是淘宝创始人之一孙彤宇推荐给张震,但是张震认识黄峥也不下十年。

所以,你能清晰地看到:创业让他们不仅挽起袖子加油干,还卯起劲来将积累的资源都整合起来。

刘二海认为这符合愉悦的风格:老朋友做新事,“别拦着我投”。易车网2010年上市,也是刘二海在联想投资时的代表作,易车网CEO李斌后来创办了蔚来、摩拜等一大堆出行相关的项目,刘二海选投了其中几家。

刘二海与陆正耀的交情甚至跨越了一只基金的存续期:2006年他代表联想投资了陆正耀的联合汽车俱乐部(UAA),后来还研究过洗车店、修车铺、卖雨刷器,在国外看到租车后改成租车模式,还经历了2012年赴美上市失败。虽然多次不顺,但是刘二海在背后一直加仓,支持了超过8年时间,直到2014年才上市,一个项目也赚回了当年一只基金的额度。

2013年,曹毅去找到王兴与张一鸣。这一次不是聊聊彼此最近的业务进展,他想要的是深度合作,请两位成为源码的基金LP、创始人。他对王兴的话是:美团是一个大浪,源码也会是一个大浪,这个大浪要有你们加入。

这个理由打动了王兴和张一鸣,同时源码也投资了美团和今日头条。而后曹毅对创业邦回忆过当时的思考:2013年他察觉到BAT越来越多地出手投资,他们对VC、PE的行业影响越来越大,新一代互联网大佬需要“互助联盟”。结果他得到的支持不仅是王兴和张一鸣,还有二三十个优秀的新经济创始人。

曹毅会选择这样做,并且做得到,这超过了很多人的想象。似乎也只有云锋基金(背后是马云和虞锋)、顺为资本(背后是雷军)才能形成这种势能,而且这些机构的背后还是创业者主导。当然今天的源码资本由于背后站上了王兴、张一鸣、左晖、李想等明星创业者,也变成了一家“创业者的基金”。源码的每次出手,也需要考虑到美团、今日头条们的感受。源码对圈子的维护极有计划和持续性。它的“码会”每年连续,而且有专人负责,甚至每一年都能请到王兴、张一鸣亲自交流。

实际上,当年在红杉,投资美团的是孙谦而非曹毅,但喜欢与创业者结交的曹毅与王兴变成了好友。当年的美团与今日头条也没有今天的迅猛。在王兴与张一鸣出手支持源码的2014年,美团创业正值第5年,今日头条创办刚刚第3年。

我们试图解读他们的人脉圈。在他们进入行业的2000年-2005年,互联网刚刚成为一个“行业”,他们所在的*机构让他们与那一批互联网成功创业者多多少少都有交集。随着上市,这些创业者要么投资,要么创业,大多都没闲着。刘二海认为中国与美国的一个差异是:老兵不死,比美国的成功创业者更活跃。

同时,2009年的创业板开闸,2010年的团购,2012年的O2O……钱多、项目多,大批年轻人涌向创业这个舞台,造就了这届投资人“可上可下,可老可少,可远可近”的人脉圈。

千金也换不来连续创业者的经验。刘二海投瑞幸,看中的就是瑞幸的凶悍。他曾用“太极高手被散打选手20秒干趴”来形容他所看中的“老同志”的素质:老同志身经百战,对抗能力极强,在判断清局势之后,知道在合适的时机用10分力度把事儿彻底拿下。

再者,张震、刘二海与曹毅的性格中都有爱张罗事儿的特点。2004年还在读大四的曹毅就帮王小川张罗创始团队。张震和刘二海在原来的东家也都热衷于为自己招队友,这些队友也延续变成了今天的伙伴。

穿透时间与空间

通过公开信息,我们比较了高榕、愉悦和源码分别在募集*只基金时的投资方向:愉悦一期投向了车、房、创新消费,明星项目如神州、蔚来、途虎、小猪、摩拜、好租、梦想加等;高榕一期投向了TMT,明星项目如蘑菇街、贝贝网、爱屋吉屋、华米、普惠金融、钱袋宝等;源码一期投向了互联网金融、O2O、B2B等,明星项目如趣分期(后更名“趣店”)、PP租车、一亩田等。

高榕的拼多多并非来自一期基金,而蔚来来自愉悦一期,趣店来自源码一期。客观来看,2014年之后的几年互联网产业的发展速度快,一级市场泡沫严重,二级市场的收割速度也变快。

虽然张震、刘二海、曹毅都率领年轻的机构投出代表作,但这不代表他们没有投错过项目。源码的*期基金投向了一堆O2O企业,但众所周知,O2O已遗孤不多;投出拼多多之后,高榕胆子更大了,秉承着风险投资“宁可多投也不错失机会”的原则,支持了锤子旗下的“子弹短信”。

在特定行业,他们不得不长期、连续加仓,才能把故事讲完。愉悦的“根据地打法”让它把占到每只基金比例不小的份额投向了车和房,这些项目类似瑞幸,需要为了培育市场和让用户养成习惯而不断烧钱。

但是*的挑战并非来自于“投手”的身份,而是作为创业者以及基金管理者。

在美好的投手岁月中,他们就像是大销售,整天跑在外面,以业绩说话。创业之后,你会发现他们花大量精力去研究其他投资机构的兴与衰,每人脑中似乎都有一套美国知名VC图谱,纵向是每家发展历史,横向是这些基金彼此比较的特点。

“中国能不能出现Benchmark”也是他们在思考的话题。2013年,刘二海去过一次美国的Benchmark总部,Uber、Twitter、Snapchat等项目让它名扬硅谷,关键它的投手极少,每个都是合伙人且完全平等。当Benchmark的合伙人把自己一套打法介绍给刘二海时,刘二海有点惊讶。对方说,刘先生,这没什么,在硅谷这套方式搞投资已经30年了!

*次构建自己的城邦,前台、中台、后台,规则、规模、组织、战略、策略,对VC 2.0的每一位创始合伙人来说都不得偷懒。张震在亮马桥威斯汀驻扎的那段时间,光是招聘后台人员就花了很长时间。他意识到当年IDG为自己、高翔和岳斌提供了一套完善的法务、财务体系,让他们除了发掘项目、决定投资之外不需要操心其他事。现在情况变了,创办一家新机构,这些岗位至少要有专业的人才,毕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曹毅的路也很艰难,他曾经对创业邦回顾:创业像爬山,如果一开始爬个珠穆朗玛峰肯定吓晕了,一个一个小山包爬过去,发现结果还不错。

高榕目前超过40人,源码接近60人,愉悦是其中人数最少的,整体20几人,前台只有不到10人。在资金规模上,高榕和源码都已经达到了150亿人民币上下。2018年张震最崇拜的《原则》作者、桥水基金创始人瑞·达利欧应清华五道口金融学院邀请访华,在闭门会议上他跟达里欧有过交流,他的偶像达里欧管理的规模是超过1600亿美元。

没有一个创始合伙人是对募资规模不敏感的。能管理多大规模的基金,经常也与整个团队的实力正相关。张震、刘二海与曹毅也都曾与创业邦聊过对沈南鹏、张磊等人的钦佩:高瓴在去年能募集106亿美金,红杉在去年能募集60亿美金,这些前辈是能管得了这么大盘子的。

他们一方面佩服Benchmark,一方面又不介意,或者说是希望自己变得更大。如果说美国的投资机构“钱有多也有少、人少、人年龄大”,中国更像是大跃进般,“钱多、人多、人年轻”。手握巨资的VC 2.0们也渴望“玩起来”,早期与中期搭配着投,机构化、圈子化、GP变得LP化。

创业为他们带来了与投资不同的焦虑感。所谓VC 2.0,创办的不是一只“5+2”或“8+2”的基金,而是一家长期的投资机构。比如曹毅就很明确地感到,现在源码几个不错项目的人脉节点还是自己,这远远不够。他急切地构建“机构化”,无法机构化就意味着无法在“深海”捕捞好项目,他回忆起2014年,“机构化”本身便是他在市场上看到的创业机会。

但是反过来,自己的机构化也不容易。2017年经纬创投在杭州的负责人黄云刚被他请到北京,作为真正意义上的*个合伙人。原微软亚洲研究院创始人之一,曾任金山集团的CEO张宏江又被他请来担任投资合伙人。焦虑当中,张宏江的一句话让曹毅非常感慨:所有企业都是带伤往前走,别着急。

张震、刘二海与曹毅对“人”的思考更多了。在一些报道中,你会看到他们未雨绸缪地想到了“传承”,都花了大量时间去思考合伙之道。很多归结于“手艺活”的行业都在沿用合伙人制度,但合伙制带来的又是“合则聚不合则散”。他们所投资的大部分公司,却都有CEO、总经理这种*老大。

时代洪流中,有自己

客观地看,VC 2.0的出现加速了中国创业市场的繁荣。更多创业者能够在创业初始阶段拿到钱,更容易走上创业之路,更快地感受到创业之苦。当然,也变相推动了一级市场的估值。

这一代VC 2.0数量颇多,那些创始合伙人们多多少少透露过自己创业的动机:内因大多是自信于能hold住一家机构、迫切地想接受更大挑战、希望拥有更大更直接的拍板权和开枪机会;外因便是黄金时代带来的机会,互联网创业者与高管套现退出并成为拥有资源的优质LP,还有“互联网+”至少几十万亿元的市场规模。

刘二海曾回顾前面的20年:如果你没有从事与互联网相关的产业,那么很多机会是与你无关的。

就像地心引力不可逆转一样,每个人都想成就自己的事业,成功的商业模式也都会自带“裂变”能力。张震、刘二海、曹毅们也都得到了老东家的支持,包括作为LP。

前方是朝阳,手里有资金,大家在当打之年,或在职业成熟期,都渴望冲进时代洪流,在创投行业将大有作为。

裂变一直在发生,或许VC 3.0也正在路上,也没准就是他们曾投资过的王兴、张一鸣、黄峥这些比自己更年轻、更有社会影响力的企业家。要知道,这个行业最杰出的沈南鹏就成功创办过携程和如家。

从白纸一片到传承与延续,或许那标志着中国风险投资产业的真正闭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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